怎么,他追求王怀安不成功,得不到就加入吗?
她目光再往边上移去,另一个郎君也是一脸胡子,只是没有他的旺盛。
也是方脸,却不是平素跟在薛琅身畔的王怀安。
难道,薛琅因爱生恨,干脆将王怀安革职了?
她正胡乱想着,那郎君转首又往窗外看了一眼,就向薛琅使个眼色,先一步出了食肆。
薛琅倒也不疾不徐,只似笑非笑同她道:“背后莫道人是非,活得长久些。”
话毕,转身大步离去。
“你……”
她又气又恼,追到窗边去,却只见他和另一人的身影在街巷里一闪,似尾随着第三个方脸郎君去了。
近乎同时,有两个人从都护府巍峨鎏金正门骑马而出。
其中一人的脸方得最地道、最原汁原味。
正是王怀安。
在他侧前方,另一人身穿黑甲,戴着头盔,头盔略略压住了眼眉,看不清究竟是何长相。只从高大的身形看,极像薛琅。
她却知晓,那绝不是薛琅。
王怀安不跟在真薛琅身畔,却守着个假薛琅……这安西都护府,搞什么名堂?
她正有些怔怔,却瞧见白三郎已先一步出了饭肆,跳上马就堵到了王怀安的前头,抬臂前指,爆喝一声:“小爷警告你,莫再打我家夫子的主意。夫子的心里只有薛都护一人。他才高八斗,貌似潘安,一定会将薛都护的心从你身上抢回来!”
周遭脸方的,和不方的,齐齐凑了上去。
什么大戏,竟这般精彩?!
食肆里的嘉柔一把捂住了脸。
这盛世,如西南小国两位王子所愿。
可惜死早了。
作者有话说:
薛琅:本将军可是跳不出断袖这潭浑水了?
西南小国两位王子:希望穿越到龟兹,再续前缘。
刚过三更,阖城皆被夜色侵袭。
稀稀拉拉的星斗悬挂在如墨苍穹上,也似在懒洋洋打瞌睡。
巡视的兵卒将将走过,两道黑影顺着墙头一跃,轻轻落进了安西都护府的地界。
王怀安当即上前,“大都护。”
来者将覆面巾子拉下,露出一张似刀芒般锋利的面颊。
他并不多言,只道:“进房中再说。”
王怀安与另一人忙跟在他身后。
如霜的月光缓缓洒下来,都护府一排又一排并列而建的营舍似耕种得整整齐齐的农田。
待经过一间房舍,持续难息的鼾声正从里头传出来,似一把大锯拉在石头上,刺耳地让人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