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若有其事的附和呢,老天!“先生,你真不是普通的厚脸皮。”
她故作认真的批评。
“哪里、哪里。”
他与严肃的回道,不过嘴唇慢慢弯起破坏的伪装。
“这里、这里啦。”
乐蓉蓉扬眉瞪大眼,手指着他半天笑了开来,“教授也会恶作剧?”
她心里暗笑。
“你在动什么歪脑筋?”
许维恩长年在研究室,和学生们的接触并不深入,哪猜得他们这些古里古怪的名词,但乐乐笑得太奇怪了,他研究半天没研究出来,只好自动放弃,“小鬼。”
“你不是列入lkk族了吧,他们说不赢了就叫人家小鬼。”
“lkk?”
“‘老佝佝’喽,请问先生贵庚?”
好久没那么自在了,他抬手挑起乐蓉蓉发顶上的枯叶,食指弯起顺势轻敲了她的头一下。
“我三十四了,你大概可以喊大叔了。”
“真的耶,整整大我十二岁,十二生肖都轮遍了,大──叔。”
她挪揄戏闹着,看见他眉毛又成一线,阿嘟忧郁的气质原来自有其来,他们对这表情父子还真情有独钟,干脆去申请专利算了。
“大叔?”
他呼弃道,嘴里喊出这两个字分外的酸液呛人,话是他说的,从乐乐嘴里喊出来却怪异得很,听来也不舒服。
“哈啰,回魂了。”
她大呼小叫,习惯动作像平常对阿嘟一样,掌心贴着他纠结的眉心揉和。
许维恩讶然的拉下她的小手。
“你想什么啊?这么严肃,脸都皱成这样了。”
她挤眉弄眼弄成小老太婆。
他失笑道:“好丑。”
她马上回敬以花拳秀腿,她可是为了搏君一笑,牺牲形象耶,他还好意思笑她丑,忘恩负义的家伙。“你才知道,阿嘟也常这样,破坏市容美观,天气这么好,风景这么美,身体健健康康又没病没痛,台湾也没天灾人祸,世界核弹战争更没发生,你们干么愁眉苦脸的?”
“你的笑脸就像你的名字,乐蓉蓉,你爸妈一定希望你笑口常开,快快乐乐长大。”
“我阿嬷也是这么说,我爸妈很早就走了,不过我想他们也会希望我和阿嬷每天开开心心的。”
提及父母,她有些落寞,但很快又换成灿烂的笑颜。
许维恩刹那间眩然。
怪异的燥热侵袭着乐蓉蓉,他灼亮的星目像磁铁般吸引人无法转移,她赧然的低头回避
方才前所未有的情绪冲击令她有些迷惘,那是什么样的感觉?教好生迷惑,又不忍错失的微妙情愫……
抬眼,许维恩瞅着她笑,她的嫣颊又添一抹微红。
“他们不管在哪里都会以你为傲。”
她偏偏头,挥落残余的伤感,“许奶奶说你在大学任客座教授,教什么科目?”
“物理能量。”
许维恩配合的换个话题,突然发现乐蓉蓉的手还握在他手里,不自禁的双手将之合在掌心,希望传递些温暖给她,她想抽回,他下意识的再握了一会才由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