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向来乐观,也许,只是在她面前。起初他还能坐在床上,和宋惊晚唠叨唠叨今天多么的无聊,后来他变成了躺着,尽管如此,也安慰孙女自己没事。
“医生说做完化疗起码能保”
他比了个五的数字,“晚晚,你安心高考,说不准高考那天爷爷还能去你们考点门口拉横幅。”
“爷爷等着你成为状元呢,还等着你结婚。”
“没亲眼看到,爷爷不会轻易咽气的。”
二月中旬,崇中高三开学。
开学的摸底考和小测宋惊晚都发挥出色,大概是因为那句“爷爷等着你成为状元”
和“爷爷不会轻易咽气”
,给了她莫大的动力。
人有时候就是会为了某一两句话而拼命,逐渐逐渐,变成了执念。
无限好文,尽在
剩余的三个多月时间,光阴将会流逝的极快,看着黑板旁边的倒计时日历一页又一页轻描淡写地被翻过,潜移默化之中五点起床十点熄灯的生活俨然成为雷打不动的习惯,有人过得麻木,有人过得充实,有人选择憋足了劲的从黑夜冲到黎明,有人选择中道崩殂、自暴自弃。高三,已经不再讲究实力为王,谁能撑到最后谁才是真正的赢家。
下个月的一模至关重要,在高考前所有高三学生都将经历三次大规模的模拟考试。紧张的气氛早已无声无息地渲染弥漫开,夏芝芝哭诉着自己的努力好像完全没有效果,成绩遵循守恒的定律,哪门她用心读了成绩会上来,但反之,自己拿手的某科就会掉,所以总分兜兜转转还是原样,太绝望了。
错题越积越多,单词背过即忘,每天都睡不够,却又不敢睡,是许许多多高三生的通病。夏芝芝越来越焦虑,她几乎每天都要找朋友们诉苦,倾倒自己的情绪垃圾,蒋元灿和陈熠不怎么想听,因为听了她们也会焦虑,宋惊晚还好,可能她暂时没有实力上的缺陷吧,刚准备安慰芝芝,谌降回来了,回到座位。
夏芝芝立刻走了,系列动作显得特别突兀。
陈熠和胡庭小声议论
发生了什么,这样避嫌。
中午换座位,又是乾坤大挪移。
根据上学期的期末考试,有几个人像坐了火箭炮,座位歘地窜到前面了,不过理所应当,后起之秀们也该登场了。期末考试谌降是第一,只是不同前几次,这次他的分数跟第二名甩的很开,意味跟宋惊晚也甩的很开,女孩丛生出危机感,决心狠狠努力,但看着成绩单还是忍不住问:“这才是你真实水平吧。”
“差不多。”
他嫌气不死人地回:“状元的水平。”
“你想当状元?”
宋惊晚嘀咕:“我也想当来着。”
谌降瞄她一眼,“那就并列。”
说的轻巧,真当其他重高的学霸都是木头。“我哪有那么厉害的控分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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