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谁都行的哦!”
班长吹嘘,“段长说了,我们班宋同学品学兼优,人品杠杠的、成绩也杠杠的,年年稳居前三,这次一模肯定又能给我们崇中长脸,没人比你更合适了。”
他一通乱夸,可宋惊晚依旧没抬头,也没答应,沉默得反常。
直到看见了女孩手腕的白色花链,班长一时无言,磕磕绊绊道:“那个我去跟老何说再商量商量”
“我帮她演讲。”
“不用了。”
两道声音交错响起,谌降揉了揉眉骨,侧望她,“不用勉强自己”
“不用了。”
宋惊晚重复,声线已然半哑。
“我可以演讲。”
眼泪猝然滴落在白色花链,与此同时,伴随考试即将开场的预备铃声。
她拿起纸笔从后门去往考场,被谌降追上拦住。身边人流穿行不息,女孩低着头,牢牢地攥紧了透明文具袋,视线里是少年不染尘埃的运动鞋,金色的条纹标志那么亮,在阳光下尤其晃眼,听见他说“看着我”
。
宋惊晚没听,谌降再次重复,语气掺了不容置喙的强硬,“宋惊晚,抬头看着我。”
她抬了头,面色很差,像是好几夜好几夜没睡。眼眶涨得通红,嘴唇在抖,轻微的抖,“你很烦。”
“烦你也要听。”
他抽出纸巾,但靠近几步宋惊晚就后退几步,她不让人碰。“我不知道你不在学校的三天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我问了你也不一定会坦白,不过情绪是需要释放的,难过的痛苦的东西自己憋着迟早会压垮你。所以别再强撑了,你现在需要的是调整以及好好睡上一觉,本身你对这次一模就是不健康的高压状态,再带着情绪,你会崩盘的。”
“不用你管我!”
她执拗着,一字一句,“所有人都在盯着我,所有人都像押宝似的把他们的期望、他们的要求都押在我的身上,我歇不了也不敢歇。明明说好会等到那一天的,明明我一直在为他的承诺而努力坚持下去,明明已经有目标了”
我逐渐迷失,又回到了。“发挥不好也要发挥,妈妈说过,考到第一名她会回来陪我过生日,你知道我和她多久没见面了吗。我只是希望有人能陪陪我,希望团圆饭不再一个人吃,而成绩和排名是我唯一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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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当我是疯子吧,而且我如果崩盘你不应该最喜闻乐见么。”
她笑得很倔强,撞开男生肩膀而过,却瞬间被擒住手腕。他握得很紧,像硬忍着气,像打算生生掐断她的骨头,宋惊晚疼得挣他,踩他的鞋。
他真的在生气。
“你觉得我现在高兴么。”
谌降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