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篱反应迟钝了半拍,没来得及闪躲。
游凛肃眼疾手快,单手揽过她的腰肢将她带往自己的方向。
手背被利刃刮蹭出一道。
温篱来不及多想,握住他那只手:“对不起。”
游凛肃扫了眼那条划痕,不甚在意,仿佛根本就没伤在自己身上,语气细听下来带着些许不甚分明的轻哄:“道什么歉。”
温篱轻抿唇瓣。
游凛肃一只手顺着她高挺的鼻梁似有若无地摩挲了两下。
温篱虽然表面维系的不愿扫任何人的兴,没有流露出半分可能会影响到他人的情绪。
但之后更加不在状态了。
游凛肃看在眼里,在一行人决定继续前行时,果决地抓住了温篱的手腕,道:“你们先走。”
其他人非常识趣,没多说什么,给他们留下了独处的空间。
短暂的对视,游凛肃说:“你跟我来。”
他把温篱带下了山。
回到他们在这里的房子。
房间里。
四下静寂。
温篱去找了药箱,帮他处理伤口。
用棉签蘸上酒精,一点一点,轻轻而又小心翼翼地消着毒。
温篱凝视着他的手背。
那是因为她受的伤。
怎么会这样呢。
先是尔尔。
又是游凛肃。
好像……
好像…她都要对他们萌生出许多许多的歉疚才行。
如果不是因为她没察觉,尔尔可能也不会独自战斗,遭遇不测。
如果不是因为她漫不经心,游凛肃应该根本就不会受伤。
是她。
是因为她。
习惯了将所有的罪过归咎于自己,温篱眼睛泛起酸意。
“一点小伤。”
游凛肃伸手揩过她的泪珠,“哭什么。”
温篱垂着头,摇了摇,虽然她好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出这个动作似的。
停顿片刻,游凛肃顺手将药箱合上,直截了当地戳破她:“你放不过自己。”
像是心脏被骤然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