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随便聊了一会儿,薄丞璟就睡了。
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沈之年没再出声,静静地在黑暗中看着他。
过了好一会儿,他往他身边挪了挪,距离更近地看着他的侧脸。
一旦看清自己的内心,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明白自己的感情之后。
有些心思是藏不住也按耐不住的。
以前,叶清赫和他说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会心情愉悦,身心舒畅,心脏狂跳,冲动紧张,但心里又很爽。
那时叶清赫说的时候,沈之年并没有太作为参考答案。
因为叶清赫说的那些,在他见到他哥的时候,他都会有。
所以他觉得叶清赫的形容并不准确,或者就是在随口胡说。
现在想想,其实自己对薄丞璟的喜欢早就“变质”
了。
而从什么时候变的,他已经完全想不起来了。
反正,他内心对他哥的占有,这种仅仅可以是他一个人的占有,早早就存在了。
他反复地问他要不要找对象,要不要成家。
其实他是不想他成家。
他想他只有他。
而昨天晚上,叶清赫又说了,爱情就是你看见这个人,你就想亲近他,觉得他特别的珍贵,想抱他,想亲他。
确实。
沈之年看着薄丞璟,自从他喝多的那天晚上,他的嘴唇不小心在他的脸上蹭了一下。
想亲近他,想抱他,也想亲他的心思就没有断过。
他很清楚,也很明白自己内心的欲望,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即便是刻意让自己不去想,努力压着自己的情感。
而且这种想法一旦产生,就会控制不住自己。
可是两个alpha的信息素会相互排斥。
沈之年看着他咽了下喉咙,过了一会儿,他把被子往上拉了一点,隔着被子在薄丞璟的脸上轻轻亲了一下。
哥,希望你知道之后不要怪我。
可以结婚吗?
沈之年去医院输了三天液。
之后就是伤口换药养着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什么时候能完全好,就要看沈之年的恢复快慢了。
腊月二十八,经年集团大部分员工放假。
极个别员工,也就是薄丞璟的秘书还有几个助理,一直跟着薄丞璟忙到年三十的上午。
薄丞璟中午还赴了个约,然后下午回来的时候,带回了两个人。
一个罗尚。
一个秦默。
沈之年这两天慢慢习惯了一只手做事情,正在家里各处贴福字,看着他们来了,扔下福字就告状。
“哥,就是他,就是他那天把我关在了他的办公室门外。”
沈之年抬手和秦默打了个招呼然后就瞪着罗尚道。
罗尚开口刚要说话。
沈之年又道:“这么冷的天,外边零下十几度,他就给我关门外。哥,你觉得他是不是想冻死我?他心里阴暗,居心不良啊!”
“我”
罗尚只说了一个字。
沈之年又道:“怎么会有他这么狠心的人。哥,你一定得替我报仇。”
“是你先质疑我的研究的!”
罗尚喊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