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吴寒声音太弱了,槐序没听清。
“什么?”
吴寒跪在床上,像一个虔诚望着珍宝,明知故犯的放肆囚徒。
“我想要,你。”
“!!”
这四个字的冲击力直接将槐序半边脑袋震麻了。
吴寒也相当后怕,悬着心等待答复。
不,不用答复,只需一个反应就可以了。他只要一个反应。
许过了几息,或几个时辰。
槐序的惊愕慢慢转为慌乱。
他无措地吞了次口水,盯着眼前说是自己半个徒弟都不为过的人,只觉荒唐。
槐序的心被压着,亦有四个字挣扎出口。
“大逆不道。”
他这句话实在没有什么气势,说完更是落荒而逃。
吴寒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对着他的背影大喊。
“我是认真的!我喜欢你!”
疯了!都疯了!!
槐序回神的时候,已不知跑到了府中哪个角落。
他背靠着树,心脏剧烈跳动,“砰砰砰”
的,都颤耳朵。
一把年纪被后辈搞红了脸,单论这点,就已经让槐序很难接受了。
但还有比他更难以接受的——
“我不同意!打死我我也不同意!”
承祈对炸毛的白羽遥道。
“能不能追到人,看吴寒的本事,同不同意,是夏神的决定。左右人家俩的事儿,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白羽遥一把按住承祈往嘴里送花生的手。
“说得轻巧,你平白多出个舅夫试试?”
承祈乐了,欠揍地说。
“我倒是想,可也没有太子殿下这一脚就能踹出来的实力啊。”
“啊啊啊啊啊啊!承祈!”
白羽遥被气得抱头转圈。承祈则笑道。
“我有一个严肃的问题。”
白羽遥暂停发疯。
“什么问题?”
承祈咽了俩花生,随手又剥了俩。
“你为啥非认定是舅夫呢,就不能是舅母?”
白羽遥认真想了想槐序和吴寒站在一起的画面,满脸凝重道。
“还是舅夫吧。”
“噗哈哈哈哈哈”
承祈要被他逗死了。
正巧此时凌墨安迈步进门,一面见承祈捧腹大笑,一面看白羽遥恼怒抓狂,满头雾水地问。
“这是发生何事了?”
白羽遥受伤的心灵急需被治愈,果断把承祈赶了出去,又将凌墨安按在桌前控诉。
“我就说这个吴寒没安好心,他追人就老实追人呗,非要卖一下惨?”
凌墨安牵过他的手安抚。
“每个人示爱的方式不同,吴寒的做法若没有暗伤羽遥,我认为也并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