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鹤也回来了,看出了两人之间的诡异感,也就只有徒善卿这个对任何事物都自带滤镜的看不出来,呼延鹤刚坐下就用一种冷嘲热讽的语气说:“哟,这是怎么了?小夫夫吵架了?”
徒善卿坐在他旁边,抬腿踢了一下他:“两人好着呢!你别乱说。”
自从司马昭如进到这里来之后呼延鹤的地位低下,处处不让徒善卿顺眼。
“快吃吧,我亲手做的。”
徒善卿给司马昭如夹了一个超级大的排骨,在呼延鹤的眼前。
“我呢?”
呼延鹤一脸不可思议:“不是,那不应该是我的专属吗?”
徒善卿也不惯着他:“自己动手,人家今天不仅教孩子写字,还帮我抱了那么久的三娃,你每天就是光看热闹的份。”
好像这么一说确实应该好好招待他,但是呼延鹤是一个十分不讲礼貌的人,一个十分无礼的人,他不满地哼了一声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司马昭如并不想多待,吃完了碗里面的就放下筷子:“我吃饱了就先走了。”
“不吃啦?”
徒善卿看着他就吃了那么一点,又说:“是我做得不合胃口吗?”
司马昭如笑道:“不是,做的很好吃,我真的吃饱了,改天再来。”
说完就起身离席了。
江涟从头至尾都没有再去看司马昭如,因为他现在真的很生气。
“弟啊,中原人本身就是吃的那么少的吗?难怪那么苗条。”
徒善卿跟江涟说:“看来我也要少吃一点了,发福就不好看了。”
“这像什么话!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想那么多干什么,你一天到晚那么累,不多吃一点怎么行?跟他学习个什么劲啊,这是毒害正常人的思想,快点吃吧,还有那么多呢。”
呼延鹤听到她说要少吃的时候真的感觉气得肺都要炸出来了,实在是不理解。
江涟咽下嘴里的饭:“他只是生了几场大病才会那么纤细的,平时也不见好好吃饭才会看着如此瘦弱,现在他又一点也不听我的话,我又能怎么办?”
“那也不能看着不管不是,当初你哥在我面前耍脾气那会儿,我两巴掌就听话了。但是昭如可打不得,对不同的人使用不同的方法,你要学会以柔克刚。”
徒善卿抬手给呼延鹤倒了杯酒。
呼延鹤举着酒杯,看着他的时候还是跟往常一样的轻视傲慢,他慢条斯理地说:“你承认吧,你就是为数不多的怂货,就算是现在还没有办婚礼,但是他的名字已经写进了族谱,还是在你名字的旁边,换做是我,我肯定天天出现在他面前,躲起来又不能解决问题,还不如用这个功夫试试能不能把石头捂热。”
说完还不忘白一眼江涟。
“我吃饱了,哥嫂你们慢慢吃吧。”
江涟放下筷子起身,道理他都懂,但是真的要付诸实践的话真的很难,别人也都说迈出第一步之后都不是事,江涟不敢打赌,草原那么大,要是气急了他走了那还得了?江涟两只手捂着脸,用力搓了搓:愁死得了。
早在司马昭如来到这里的第一天,江涟就把自己的住处让了出来,现在他就是跟那些普通的士兵一起睡,江涟觉得自己块头大占位置,司马相如身体又不好,一个人睡应该方便一点,他还为此去偷了大单于一张上好的狼皮给司马昭如拿来当床垫,应该不会冷着的。
江涟想到自己那么失败,沉重地叹了口气,一路晃晃悠悠地走到原本的住处,里面亮着灯,烛光温暖的光亮从门缝漏出来,江涟站在门口,好像在做什么心里挣扎,正想转身离开时门却突然从里面被打开。
“”
司马昭如看着江涟半侧的身体,眸光闪动,他捏着门的力气突然就泄了下去,转身往里面走。
江涟见他没有关门就跟着往里面走进去。
谈心
司马昭如坐着,面前有一壶茶,但是茶杯也已经空了,应该是喝完了想着要找人重新煎一壶茶吧。
江涟跟罚站似的站在司马昭如面前:“在这里应该还习惯吧,有什么需要的话旁边的人随意差遣,都会听你的,记得晚上要关好窗户,现在天气还很冷,要是想要盖厚一点的被子的话就叫人拿来,平时想吃什么都可以让青青找人去做”
好像自己多嘴了:“就这些了,早点睡吧。”
江涟想转身就走。
“江涟。”
司马昭如忽然就叫了江涟一声,江涟十分惊喜地回过头:“在这。”
头上装饰的象牙因为这个动作而重重地打到了自己的额头,不愧是象牙的威力,还真的有那么点痛。
“今天是我说话不对了,很抱歉,就这些,你快走吧。”
司马昭如低垂着头,不敢去看他,因为他真的很少跟别人道歉。
“好,你早点睡吧。”
江涟最后再多看了两眼才离开,把门关上了。
还以为是有什么很特别的话要和他说,现在听到这个回答也不免有些失望。
司马昭如抓抓脖子:这都什么事啊。
今天其实也不算是非常的冷,偶尔吹拂的冷风也没了先前的刺骨,司马昭如喜欢屋子里面打开一扇窗睡觉,因为那不会让人觉得闷热,还能随时看到外面的情况,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养成的,倒也不算是一个坏习惯。
部落里面有一个传统就是成亲的时候会是其中一方的生辰,江涟的生辰要快一些就会订为在他的生辰礼的时候成亲,但是好像也还有很久的一段时间。
成亲的时候整个部落的人都会参加,大祭司也会主持仪式送上祝福,江涟知道,司马昭如并不是完全自愿的,他是为了他爱的家国才愿意牺牲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