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叶半知半解,她负手走着:“反正是逗你玩的,我才不想救他。”
她话毕,却听见“轰轰”
得瀑布声音。
竺叶视线一凝,她快步走了几步,视线扫过石窟边的藤花,将皮手套戴上,拨开下落的藤花枝条,瞧见了一根铁制锁链。
她雯时一怔,又快步向前。
只见前面似是个悬崖。
瀑布顺流而下,水花四溢,青皮鳄鱼探头,而其上却有一铁制锁链,上面似是生了锈,瞧上一眼,似就闻到了血液的腥气。
这样的悬崖。
莫名得像越过月亮山的最后一处机关。
长渡探查完其他地方,他凝视着面前的瀑布:“这儿无路,若是想达到前方,只能沿着铁制锁链而走。”
他又看向四周:“应是有其他的路,不然他不会莫名其妙的消失。”
竺叶回过神,她微垂头,余光瞥向自从破阵后便一直在发出急促声响的八角铃铛,心下微沉:“不用找其他路了,这条路,也能过。”
她说到此,抬眼看向长渡:“你那条戴在眼睛上的白布呢?”
长渡察觉到竺叶的异样,他的视线停留在瀑布上一瞬。
墓中有瀑布,总觉是天方夜谭。
但他垂了垂眼,指了指自己的手腕。
只见那白布上微沁了血,但血迹已干,似乎伤口已经愈合——那是长渡莫名其妙用刀划得伤口。
竺叶这时才想起此事,察觉到自己的失神,不免微垂了垂眼帘,她直接撕开衣袖一角,勉强充作布料,抬眼刚看向长渡,却见他愣愣收回的长剑。
她微顿:“看不见或听不见,才能心无旁骛冲过悬崖。”
“你选哪个?”
竺叶仰面看他。
“看…看不见吧。”
“那行,”
竺叶将撕好的红布扔给长渡:“我一会儿封闭一下听觉。”
因她撕了半边袖子的缘故,白皙手腕便裸露在外面,长渡偏头不看,颤着手接过红布,正想说些什么,却见竺叶已然跳上锁链。
她身姿轻盈,如山间翩飞的蝶。
长渡赶忙将红布缠在双眼之上,耳尖却稍微一动,分辨出水花打落在锁链之上的声响,步伐极稳的落在其上。
叮叮咚咚的泉水声。
似乎坠入山间。
长渡刚起此念时,脚步雯时一顿,却立马反应过来,他屏气凝神,细听锁链之声。
与此同时,竺叶虽听不见,但看得见。
青皮鳄鱼张着血盆大口,舞动着水花,几个跳跃,似乎抓住竺叶的衣角,将她扯进水中。
她没管这些鳄鱼,只是向前。
锁链似乎变宽,由一变二,竺叶指尖蛊丝微扬,触及那些锁链,锁链顿时无了踪影,她便快步向前。
瀑布水花落了满地。
两人衣衫微湿,可红线却越发明显,绷得紧紧的,艳丽又明显。
就在竺叶刚要上岸时,却见满目小刀划落,并不是攻击他们两人,却似要斩落锁链,她手中凝满蛊丝,将小刀完全斩落时。
只听“咔嚓”
一声,锁链断了。
还有…其他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