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玥把桌上的胖菲抱了起来,亲亲它的鼻尖,“胖菲,你是不是也希望能跟锦缘妈妈回家啊?99块当然不是你的身价啦,是祝你和锦缘妈妈长长久久。”
胖菲是一只黑白色相间的加菲猫,脸圆得像一个盘子。
锦缘只在心里烦乱的时候会想来此处,暂时屏蔽手机,喝一两杯咖啡,吃些甜品糕点,摸一摸毛孩子,单单看它们睡觉,就能让浑浊污秽的心境变得澄澈清明。
猫,是神奇的生物,也具有治愈人心的神效。
就是不知,苏壹家里的两只毛孩子有多可爱,是不是也能治愈她呢?
上周五,苏壹跟她聊起过校花校草。
但锦缘对它们的了解仅限于苏壹的口头表达,没在苏壹的朋友圈动态里见过它们,苏壹也没有给她看过照片。
或许在苏壹心里,像她这类高傲冷情的女人,不会是发自内心的真正喜欢猫猫狗狗吧?
……
周五上午一到午休时间,苏壹就打卡下班,言而有信地去接翟苏欣。
在到达层,苏壹等到了那个三年未见的女人。
翟苏欣只比苏壹大两岁多,代沟不深,即将在明年年初步入女人的三十岁人生大关卡。
她执意要来见苏壹,不过是了却一个再试一次的心愿。
过胸的黑色长直发披在两肩,戴着多边形玫瑰金色的镜框眼镜,藕色雪纺衬衣,牛仔外套,黑色铅笔裤,黑色老爹鞋。
两人招手后相视一笑,彼此走近,却谁都没有说话,连打招呼的一个“嗨”
字都显得有些多余。
见面后,苏壹对翟苏欣说的第一句话,是低头从她手里接过行李箱时:“好久不见。路上辛苦了,我帮你拿吧。”
毫无征兆的,苏壹的手刚抓住拉杆,就被翟苏欣倾身拥住,但这个拥抱并没多大力度。
“是啊,我们好久不见。”
翟苏欣感慨道,“你还是这么鲜嫩,我却老了。”
苏壹退开:“女人最不该的,就是承认自己老。”
“我认识你的时候,你才23岁,刚毕业不久,身上还有学生气。感觉一眨眼的功夫,你就从不谙世事的小姑娘长成八面玲珑的大姑娘了。说出来你可能不信,看到你这么成熟稳重,我竟有种看着自家小孩女大十八变的欣慰和惶恐。欣慰的是,你在社会上适应得很好,惶恐的是,我越来越不认识你了。”
“翟苏欣,你来之前,我们说好的。”
苏壹人间清醒地提醒她别越界。
“这么小气啊,抱都抱了,还不能叙下旧吗?”
“不能。”
苏壹再退两步拉开距离,“如果你想让我这两天好好陪你,以前的事就都别提了。”
“行,不提。”
开车半个多小时,送翟苏欣到她自己预定的酒店登记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