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云清晓正好懒得自己走了,这几天在逸客居“废寝忘食”
地画画,他累得慌,现在“晕倒”
着被抬回自己的院子,云清晓觉得省了力气,还挺乐在其中。
回到了其雱院,府医齐大夫过来给探了个脉。
然后云清晓在齐大夫打算开药的时候悠悠转“醒”
,表示:“是药三分毒,这次就不吃药了,我觉得我能挺住,齐大夫觉得呢?”
齐大夫就揣着手走了。
云清晓近身的丫鬟小厮各有一个,丫鬟剑霜,小厮剑刃,这会儿围在云清晓身边。
剑刃愁眉不展:“少爷,我怀疑您明儿个就要被老太君捆着押回国子监了。”
剑霜拿了云清晓带回来的画展开看,惊叹道:“若是科举能考画技,咱们少爷一定能拿状元!”
云清晓靠在高床软枕上,喝着剑刃刚给他倒的清茶,闻言乐道:“可不是吗,我也觉得咱大宛欠我一个状元。”
然后又有些困惑地问剑刃:“就算少爷我要被押去国子监,剑刃你这么愁做什么?怕没人带你们出府玩啊?”
闻言,剑刃更愁了。
剑霜咯咯笑道:“少爷您失忆了,不记得啦,您在国子监的课业都是我和剑刃给您代笔的!每回轮到剑刃的时候,他就抓耳挠腮的,可不想做了。”
听到“失忆”
,云清晓轻咳了声,把心虚藏在喝茶的动作间。
——一个月前,云清晓睁开眼,就发现自己穿越到了千年前这个架空朝代,成了大宛靖安侯府的二少爷。
这二少爷正如方才老太君所说,是个招猫逗狗的纨绔子弟,日常最爱和几个不上不下的公子哥纠集在一起,狐朋狗友胡吃海喝,还嗜好赌。
但寻常赌坊上不得台面,几个娇生惯养讲究排场的金贵少爷一合计,决定搞赌石——也就是赌玉。
虽然都是赌,但“玉”
听起来可就高雅多了。
和云二少爷凑堆的其他纨绔子弟,都是出身家世风光清正但本人不求上进的,不过虽然只知享乐,但又没烂到毫无底线,确确实实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颓唐得家里人已经放弃让这个子孙成才,但又没堕落到家里人怕他给家族蒙羞、所以不得不野蛮管束的地步。
可谓纨绔的程度拿捏得正正好。
虽吃喝赌石,但云二少爷凑堆的公子哥们也没惹出其他事来,便是赌石也堪称“进退有度”
,虽浪费但不算奢靡,在各公子哥们的家人眼里一直都算可以忍受、随他去吧,反正比起其他家那些个没人样的败家子好出太多。
——直到一个多月前,云二少爷和狐朋狗友们赌石,开出了一块水头极好的大翡翠,难得没走眼的云二少爷一高兴,就不小心一脑门磕翡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