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陛下虽然瞧不出什么能力,但性格似乎还不错,登基以来没闹出过幺蛾子,也不像前头的皇帝那样骄奢淫逸……
二十来天过去,到了十一月月底,秦王身边虽然不见门庭冷落——毕竟秦王还没死呢,墙头草也不能做得太找死——但他尤为敏锐,早已察觉到了朝臣们态度上的变化。
朝臣们在秦王面前不似从前那么处处谨小慎微了,到底还是下意识流露出来放松乃至轻视,相反的是提及当今陛下应津亭时,虽然不至于当着秦王的面就有多热络,但的确不像以前那么瞧不上甚至直言讥讽、转而恭维秦王了。
秦王冷眼看着身边的变化。
“再过几天,十二月的初一就是陛下寿辰了,陛下登基后第一回过寿,应当大办才是。”
秦王提起这个话题,朝臣们纷纷附和。
“下月初一,你打算送我什么生辰礼?”
应津亭毫不见外地坐在云清晓屋中,看着炭火前裹得暖融融的云清晓。
云清晓裹着厚实的大氅,整个人都藏在里面似的,只小心翼翼伸出一只素白纤细的手,手上拿着根细长的木棍,木棍顶端卡着栗子,被悬在炭火上烤炙。
虽然云清晓很喜欢雪天意境,在雪地里烤栗子也更有意趣,但相比之下他实在是不想受冻,所以只在屋里做这事儿。
听到应津亭的话,云清晓的目光从栗子上抬起:“你生辰啊?那你说得太晚了,天寒地冻我不想出门,没法给你买礼物去,只能在我家库房里挑挑看了。”
应津亭轻笑:“我还以为你要说不给我生辰礼。”
云清晓啧了声:“不论如何也算朋友,我对朋友没那么小气。再说了,你生辰时不给你礼物,明年三月初二我过生辰,怎么好意思让你送我礼物?”
应津亭颔首:“既然如此,你能送我想要的礼物吗?”
“你想要什么?”
云清晓便问,然后微微一顿,警告应津亭,“不要胡言乱语啊,我不可能把自己送你。”
闻言,应津亭忍俊不禁,失笑道:“我倒也没那么敢说……你让我亲你一下就行。”
“……”
云清晓奓毛,“你还好意思说你不敢说!”
“那到底行不行?”
应津亭不慌不忙。
云清晓瞪他:“当然不行!你不用说了,我回头库房里给你挑一件落灰最厉害的,你慢慢亲去吧!”
应津亭:“我觉得这事……”
炭火间的烤栗子熟透了,表皮自己炸开,木棍上只剩黄灿灿的果肉,云清晓把栗子往应津亭嘴边一怼:“闭嘴!”
应津亭笑着取下栗子,说了声烫,不紧不慢地吃了,然后他不放弃地开口:“要不这样,我们打个赌,你赢了我就不妄想了,你输了就送我我想要的生辰礼。”
云清晓挑眉:“我干嘛要和你打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