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不过瘾,他又骂了一句,这回骂出了声音:“真恶心,怎么会做这种梦?”
“妈的杂种,让我再梦一次我一定拿刀捅死你。”
“怎么了?你是梦见被艹了?”
宿舍房间里传出了第二个人说话的声音,语言直白又粗俗。
“……?”
禅院直哉浑身鸡皮疙瘩瞬间被激起,后知后觉发现房间里多了一股烟味。
黑暗的环境逐渐被瞳孔适应,禅院直哉震惊的看见禅院甚尔坐在自己床前不远处的小沙发上悠然自得的抽着小烟儿,见自己看过来,将手中的香烟熄灭在玻璃桌上。
禅院直哉:“……”
因为一时间太过震惊,他甚至都没有作出反应。
禅院甚尔吞云吐雾结束,大开大合的靠在沙发上,还翘起了二郎腿。
声音因为刚抽完烟有些沙哑。
禅院甚尔:“我挺好奇的。”
“保本麻衣都对你做了些什么?”
禅院直哉:“……”
【姜雪衣】
“保本麻衣究竟对你做了些什么?”
禅院直哉脸上的表情变得空白,嘴角条件反射的抽动。
从现实出发,他不敢和禅院甚尔说出姜雪衣的真面目,陈采莲当时在他手臂上种下来的东西至今似乎还有一种灼热的幻痛感。
从感情出发,他同样羞耻着目前这种受制于人的关系被他人发现。
但在他的潜意识中,竟然还存在着一种隐秘的快感。
禅院直哉嘴角的抽动弧度越来越大,指关节停不住的颤抖,那张天然的微笑唇张了张,似乎想对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说些什么,但是又很快地紧抿双唇。
甚尔,你居然才发现吗?
强大如你这种程度,在面对她,也竟然有着如此迟钝的反应。
果然。
她是最强的吧。
连五条悟那样的存在都能轻易的蒙骗,六眼也不过如此,连保本麻衣的真面目都识别不出来。
“…甚尔堂哥在说什么?保本小姐能对我做什么?”
衡量来衡量去,禅院直哉都不用陈采莲种在他体内的那颗种子去控制,自己就选择去撒谎,回避真相。
禅院直哉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
但只要是人,面对生死存亡之际,都会去避害。
禅院甚尔再怎么不喜欢禅院家都不可能对他动手。
但是保本麻衣杀他只是一念之间。
这都不用选择。
禅院甚尔嗤笑了一声,脸上的表情不屑又嘲讽:“保本小姐?”
“我虽然常年不在本家生活,但对你这个小屁孩儿多少是有些听闻,让你这张狗嘴吐出【小姐】这两个字,说明保本麻衣真本事还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