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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一大清早,姜雨菲的母亲杨凤霞就拎着篮子,直接去了坟地。
妹妹姜若男在家里看着锅,煮饭。
作者有话要说:
睡觉睡觉。
无奖竞猜,这是哪个老梗
像他们这种小地方,压根儿就不会有什么墓园之类的,基本上,去世的人都被埋在村后头那个荒山。
荒山并不算特别高,上头也没有什么植物,但就是有的路走起来比较陡,甚至都有那种快要接近九十度的高坡。
一般的那种小三轮是上不去的,普通的汽车想要过去,也得掂量掂量自己那车轱辘能不能抓稳地……
杨凤霞拎着东西上去的时候,荒山上的人还真不少,主要,姜雨菲的末七正好撞上了他们村里头的大日子,家家户户都赶着这大清早的,上来给自己家长辈扫个墓、上个贡来了。
“凤霞,来啦?”
打招呼的是东街口的张婶儿,她人还算是比较不错,就是有的时候嘴稍微碎了一点。
这会儿看见杨凤霞挎着个篮子,吃力地往前走着,她就赶紧上前帮忙托了一把。
“你说你这……咋不叫上你家二妮儿跟你一块儿出来呢?拎个这么重的篮子,沉死人了!”
“她搁家做饭呢,晚会儿就来了。”
杨凤霞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开口道了一声谢,而后,抹把汗,继续往前走。
谁都不知道。
与此同时,正有一辆通体漆黑、但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豪车,正在缓缓绕着平坦的坡路往上面驶来……
车后座,有个看不清面容的年轻人。
他左腕挂着一串佛珠,右手慢悠悠地把玩着两颗不知道被盘了多少年的文玩核桃,车子缓缓往前开,他却连眼都没睁一下,就这样坐在后头,一副闭目养神的姿态。
前方的副驾驶,坐着个人高马大的黑西服壮汉,他那结实的肌肉连穿的西服都盖不住,隐隐给人一种随时就能爆衣的感觉,利落的寸头,眼角下一条一到二厘米的疤痕——小时候妈妈给他打脸上蚊子结果指甲不小心抠的——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子强烈的不好惹的气息,再把保安必备专业耳机一挂!
杀气腾腾,家里狗都不放过的杀气腾腾!
同时,这辆车后头,还跟了一辆黑色suv,两辆车一前一后地就这样,匀速往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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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杨凤霞已经到了姜雨菲的墓前。
她低着头,乍一看好像没什么表情似的,但姜雨菲能看得出来,她只是在强忍眼泪。
“妹子啊,你得保重身体啊。”
刚刚上来的时候帮了杨凤霞的那个张婶儿,这会儿也是颇为感慨地看了一眼前头那个小土包,摇了摇头,“可惜了。”
而在不远处,有那么一户人家,盯着杨凤霞的方向看了一会儿,接着就嘴一撇:“那小骚货死的这么早,她妈往后可就没人养了,啧啧啧,真可怜呦!”
“哎,你们还不知道吧?前段时间我城里的那个大伯回来了一趟,然后我就听他说啊,说过年那会儿,他看见那个姜雨菲了,染了一头粉毛,那个假睫毛长得都快戳到对面人眼睛里去了!身边还有个一看就特别有钱的男的,跟去年那个长得完全不一样!”
“我听的不是这么回事儿啊,不是说她在外头搞了个有钱的老板,给人家当二奶去了?有段日子她不是回来一直没怎么出门嘛,就是被人家老板的媳妇儿给拽着头发拖医院去堕胎啦!那段时间是在城里待不下去,就跑回来搁家里头待着养了一段,后来又勾搭上了个小年轻,这才回去的……”
“对对对,我也听说这个事儿了!据说她那姘头还是黒社会的!杀过人!!但是这不是她新勾搭的,老早以前就有了!你们记不记得前年她没回来过年那事儿?我跟你们说,你们可别跟别人嚷嚷啊,她那是替人家坐牢去了!可吓人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