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余祟笑,“沈安在我旁边呢,没问题的。”
“啧……有问题再找我,我问问你哥去。”
“好。”
沈安抬头看着天空,又看了眼周围,还是一样的庄园,但这个只是个空壳,已经不是原来的庄园了。
所谓的天哲,是人们给的一个代号,以天为名,是因为他唯一的破绽就是天,能从天看出来到底是不是天哲,不然除了嗅觉灵敏的灵植师和鼻子异变的觉醒者外,都看不出来什么破绽。
若不是沈安提了一嘴,余祟也不会察觉落入了天哲。更可怕是,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闯进天哲的,是一开始,还是在刚刚的那一剎那?
“看来只能陪他玩玩了。”
余祟道,“天哲能根据我们内心的痛苦还原出我们当时经历的事情,所以如果看见什么不舒服,沈安你一定要和我说,知道吗?”
沈安点点头:“嗯,放心吧,我知道,你也是。”
“嗯?”
“你不舒服,也要和我说。”
沈安认真道,“来这里后,你的情绪就不对。”
余祟笑眯眯的揽住他的肩膀:“你在担心我,是吗?”
沈安撇过头,淡淡的嗯了声。
余祟没答应也没拒绝,只是盯着他乐呵呵的笑,笑的沈安有些不自在,干脆指着不远处的森林:“我们快走吧,走出一定距离就好了,防止你想抓的人跑了。”
“没事,跑不远的,我们在天哲里,他也在这里,异变烟雾可不会留情。”
烟雾的异变是无处不在的,想要离开这里,就越要挑战他们当时经历的不愉快的事情,一直停留在安全的地方,只会永远出不去。
这才是天哲的解法,也因为这解法,在天哲第一次出现的时候几乎没有人能走出来,全部被困死在了里面。
在他们的面前,是一片森林。这些树木明显不是他们从飞机上往下看的那些了,沈安拔出陌刀,贴着余祟的耳边道:“应该是我的经历。”
余祟被他轻声细语弄得耳朵痒痒的,有些不自在的咳了咳,瞥了沈安的唇一眼。
虽然没有什么艳丽的颜色,可看着软软的,不会很丰满也不会很薄情,如果笑起来,也是一道美丽的风景。
忽然很想让这张唇为他笑起,想让这张冰山脸破裂,让他露出更多更好看更诱人的神色。
余祟的神色陡然暗下来,瞧着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而沈安全然没有感受到,他正盯着这个森林。
从森林的外面看就知道这里不会太小,等他们站在里面,才能感觉到不一般。
遮天蔽日的古树傲然挺立,苍翠的枝条和参天的树干几乎要把天空全部覆盖住。盘根错节的根系已经从土里冒出在地面上蜿蜒盘旋,各种杂草和细小的蚊虫四处飞舞,让森林的能见度也变得很低。
就感觉自己像是来到了远古森林一般,实在不能想象,这些古树简直就像是长了上千年的,可从末世开始到现在,最多也只过了十年而已。
这是他忘不掉的事情,是他在末日第七年,和他的好朋友一起出任务的日子,其实这件事并没有很让他难过,他不知道为什么天哲会选择这一段往事来让他重新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