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来爷爷玉皇祖宗上帝爸爸观音姥姥啊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男人有感觉?难道就因为那张迷惑人的脸?妈的,果然美色误人,他真的好想戳瞎自己这双男女不分的狗眼!
燕重锦此时已是禽兽附体,根本顾不上身下人是什么反应,喘息着直奔主题。
寂静的偏殿里,传来一声凄惨的痛呼。
蹲在墙根下的楚清嘴角抽了抽,心道:这算刺♂君不?
竖着耳朵又听了一阵,她站起来,原地跺了跺脚,抖掉一身鸡皮疙瘩,挎着刀走远了。
明日的早朝,应该不用上了。
这一夜,有人沉睡,有人难眠,有人噩梦连连。
大婚翌日,金色的晨光像蜗牛一样缓缓爬上窗棂。殿外白燕绕梁,黄鹊叽喳,吵醒了榻上熟睡的人。
梁焓疲倦地睁开眼,望着外面朦胧的天光,神色恍惚。反应了一阵,空白如纸的大脑终于迟钝地重启开机,恢复了思考的能力。
他伸手向身侧一摸,空荡荡的。心里不禁松了口气。
昨晚,应该只是做了个春梦。
撑着酸软的身子坐起来,忽觉后面一阵胀痛。摸了摸,不禁哆嗦了一下。梁焓一把揭开锦衾,看着床褥上触目惊心的暗红白浊,脸色瞬变。
自己居然真的给一个男人上了?!而且那个混帐还吃完就跑了?!
奶奶的,他梁少爷何时吃过这么大的亏!
不行,不能急,此事绝不能声张出去
梁焓拾起挂在榻沿上的一截被扯断的红纱,握在手心里,头脑渐渐冷静下来。
敢跑是吧?只要你人在宫里,朕还怕找不着么!
“万岁爷,该起了。”
殿门外传来夏荣的声音,“今日是问安筵宴的日子,皇后娘娘正在坤宁宫候着。”
大婚的第二日,按照祖宗规矩,帝后要到慈宁宫向姑母问安,同时赐宴答谢皇后的娘家人。
一提宁合容,梁焓就满肚子的气,语气不善地道:“让她等着,朕先沐浴更衣。”
“是。”
待床帐外的宫人备好洗澡水,他将伺候的侍者轰了出去,忍着不适抬腿下床,一个人艰难地爬进了浴桶。
全身浸泡在温水里,紧绷的神经终于稍有缓解。梁焓忍痛清理着体内的秽物,垂眸看了眼身上斑斑点点的欢爱痕迹,脸上不禁烧了起来。
那家伙真是精力旺盛,活儿也不错啊呸!自己在想什么?老子是直男!直男!
沐浴完毕,换上龙袍,梁焓步履迟缓地走出偏殿。晴明的阳光下,乌黑的湿发束在脑后,衬得脸色略显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