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重锦被讽得一脸尴尬。他知道梁焓心里的火气还没消,却也不能任由对方堕落下去:“陛下恕罪,此事末将已经解释过了,只是”
“只是你为君分忧过了头,朕也猪油蒙心屎糊眼,错把假戏当了真。”
梁焓凉凉道,“你不用解释了,朕都明白。但不论对错,做过就做过,朕没兴趣遮掩,也不在乎非议。”
“可你是天子,怎么能不在乎?!”
燕重锦声音陡然高了起来,“就算陛下不在乎国体君威,也应当清楚皇室的祖制。梁家子孙不得沾染断袖之风,这是太祖定下的铁律。历代宠幸过男人的皇帝无一不是被推翻的下场,甚至没有一个能得善终。”
一时痛快有什么用?很可能换来一世痛苦不说,能不能安稳活过一世都是问题。即便梁笙死了,梁焓的地位也不算稳固,他怎么能拿对方的未来和性命去赌?
“燕重锦,你如果担心朕坐不稳这把龙椅,大可不必。若因这点瑕疵就被人扳倒,说明朕根本不配坐拥江山。你也不必担心皇室声誉、君威国体,那帮耆臣言官朕自有办法收拾。”
梁焓直视着对方道:“说一千道一万,你的借口皆是不能、不敢、不是可从没直言过不愿。燕重锦,明明一句话就能回绝,你为何要同朕说这么多?”
他记得在哪本书上看过:解释太多就是掩饰。分手的理由如果超过三个,就没一个是真的。
啧,这小子怎么这么不好糊弄?燕重锦心虚地把眼一闭,决定装死。
梁焓眯起珠玉般的眸子,贴到他脸侧,低声威胁道:“是不是断袖一试便知,如果让朕发现你又欺君哼哼”
床上的人不由打了个寒颤。
梁焓俯下身,含住他的耳珠,辗转地用唇舌拨撩。燕重锦感觉体内的血一下涌上了脸,刚褪去的高热似乎又发了起来。
看着他涨红的脸,梁焓邪恶地一笑,用手沾了酒液,一本正经地道:“你好像又热了,朕继续帮你退烧。”
说着在对方的胸腹间擦拭起来,手法却非常的不正经。
燕重锦咬唇屏住呼吸,全凭意志力忍受着从胸口向下蔓延的沁凉。直到那只可恶的手划向早有反应的下身,他忍不住出手扼住对方的腕子,被迫睁开了眼。
“爹!”
梁焓嘿嘿笑道:“叫爹也没用,朕今日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冰火两重天!”
ψ(`▽′)ψ
燕重锦目光悲悯地叹了口气,指了指他的背后。
梁焓一扭头,看到一袭黑衣的池月无声地站在榻前。浑身杀气,面色铁青。
作者有话要说: 老司机表示已经撞出气囊了。。。
464544434241
梁焓咕咚一声跌坐在地,哆嗦着道:“你你怎么进来的?”
“你那点宫防对我来说形同虚设。”
池月轻蔑地道。
一接到儿子伤势恶化的消息,他直接拎起传旨的太监,运着轻功穿越半座城,用最短时间进入了皇宫。飞到御书房,太监已经因为恐高吐晕了,他便避开侍卫翻窗进来,结果就看到了瞎眼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