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那串珠子您都戴了多少年了,就这么给了他?”
警卫员是叶荣的老部下了,和他一起出生入死,在他这儿颇有几分面子。
“一串珠子,有什么舍得舍不得的?”
叶荣扶着椅背,从窗外看向辽阔无垠的天空。一行大雁正好飞过,领头雁一声大叫,激昂的叫声含着热情,含着力量,鼓舞了雁群中的每一只雁。
那是领头雁最好的年代,这个时候,它具有雁群中最强健的体魄和最雄厚的力量,所以它骄傲,它奋发。等到它逐渐老去,垂垂老矣,它的位置,也从领头,慢慢的往后退了。
时光是最沉寂的东西,也是最残忍的东西,在人们感觉不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弯了背,皱了纹,被土埋了多半个身。
“可是,那珠子是夫人给您的。”
警卫员嘟囔的两句。首长和夫人伉俪情深,夫人身患旧疾,去世的早,这么些年了,首长一直记着她,这串珠子也从不离身,没想到今天竟然舍得送给别人。
叶荣平淡的一笑,“她那么喜欢子恒,就当是帮他还了那孽债了。”
“首长?”
警卫员大惊,脸都憋红了。
“除了你,我手底下就没人了?”
叶荣转身朝着楼上走,“行了,子恒欺负了人,总有被人欺负的时候,到时候,还请他看在这珠子的份上,放子恒一马。”
“怎么样?”
其实李乂农心里已经有了谱,他给叶荣看病都多少年了,还能不知道他的情况?就是心有不甘罢了,这么多年的好朋友,他实在不舍得他……祁邵医术了得,他心里希望祁邵能诊出不同的脉象,这样,这家伙没准还能多活上几年。
“沉疴难除,油尽灯枯。”
祁邵心里暗叹一声,这样的一代英雄,几十年之后,也跟普通老人是一样的结局。“就是这三两年的事了。”
分手
“祁邵,我们分手吧。”
刘玉莹坐在祁邵对面,阳光打在她脂粉未施的脸上,干净又柔和。可谁知道她一出口,竟然说出了这种话?
祁邵懵了。上次不欢而散后,他觉得刘玉莹无理取闹,这两天就没去找过她,想让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谁知道现在刘玉莹错误没认识到,竟然还想跟他分手。
“为什么?”
祁邵并不觉得刘玉莹这是故弄玄虚,他能感觉到刘玉莹想要分手的决心。“我对你不好吗?”
“好,你对我好!”
刘玉莹点头微笑,露出一口小而整齐的白牙,“谢谢你祁邵,对我那么好,但是我跟你在一起,可能并不是因为我喜欢你。”
“你不喜欢我?”
祁邵停下搅拌着咖啡的手,呆愣的看着面前的女孩儿,“你不喜欢我,当初为什么要答应我?”
“可能是因为你是我救命恩人,不仅救了我的命,还帮我逃离那个混乱的贫民区,我当时都不知道该怎么感激你,你想跟我在一起,我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