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姝理解的点点头,又道:“从前我的地位低微,就算清如有心,本宫也无力。如今本宫已是贵妃,若是你们二人有意,本宫自然可以去向陛下说说此事,只是江太医无意,倒是本宫多虑了。”
“娘娘…!”
江思渡抬眸,抿了抿嘴巴,实在不知该如何将心中所想告知宛姝,犹豫道,“微臣,微臣也不知,只是觉得每次来长乐宫都很欣喜。见到清如姑娘,微臣更是欣喜。”
江思渡顿了顿,观察着宛姝的表情,这才敢继续说,“不瞒娘娘说,此前清如为着微臣的流言被伤了双腿,微臣极是心疼,也越来越看不清楚自己的内心,所以开始逃避,但…但娘娘今日问起,微臣倒是敢直面自己的内心了。只是清如姑娘是娘娘身边最重要的人,微臣也不想娘娘忍痛割爱。”
宛姝脸上挂着温和的表情,安慰道:“原来江太医竟考虑了这么多,本宫都不知道。”
“娘娘打趣微臣。”
“此事说来也简单,江太医不用有那么多顾虑。清如终归是要嫁人的,就算本宫不舍得,也得清如同意才是,况且你是本宫身边的人,将清如嫁于你,本宫也放心。”
“是。”
江思渡俯身,“有娘娘这句话,微臣定全力对清如姑娘好。只是有一事,此事微臣还未和清如姑娘说,希望娘娘能让微臣自行向她表明自己的心意。”
“那是自然,你们之间的事本宫不过问,若是你觉得时机到了,只需告知本宫,本宫即刻前去为你们赐婚。”
“是,微臣多谢娘娘!”
说罢,江思渡跪在地上,向宛姝行了大礼。
“快起来,说起来清如是本宫的义妹,算算你还是本宫的妹夫,何须如此客气。”
随后江思渡这才起身,半跪在地上,开始为宛姝诊脉,他的表情极为深沉,思考良久才道:“娘娘可是近日觉得神思疲倦?”
宛姝点点头,“总觉得身子乏得很,起初以为是诸事繁琐,可这几日头也是昏昏沉沉的。”
江思渡的眉头不禁蹙起,像是沉思许久,让宛姝的心头一颤,她试探道:“可是有什么不妥?”
“微臣不敢确定。”
江思渡的表情略有严肃之意,“待微臣回去细细研究后再来告知娘娘,但娘娘要注意,这些时日任何人送来的吃食与物件定要严查。”
闻言,宛姝的表情也渐渐有了些不自在,她声音有些不平稳,“你是说有脏东西混入了长乐宫?江太医,你既要本宫注意,又不说清楚,本宫从何注意?还请江太医明白告知。”
江思渡眼底黯淡下来,缓缓道:“方才从娘娘的脉象上来看,娘娘体内似有朱砂之毒…”
“什么?”
宛姝险些从贵妃椅摔下,江思渡连忙扶住了人,“只是毒量极轻,想来下毒之人很是谨慎,并不想让娘娘现,从脉象上来看,也似乎不想要娘娘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