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给肉麻到了,陶浸抿嘴,不说。
陈飘飘感觉到了一些粘腻的氛围,比刚刚喝的酸奶还要可口。她眯着眼,生理性的眼泪在风里迅速吹干,缓缓关掉窗户,埋头在塑料袋里掏吃的。
“不去服务区了,我忍一忍,咱们赶紧到吧。”
她在悉悉索索的声响里,小声说:“想抱你了。”
陈飘飘说的想抱陶浸,是要在南里的海边。
她想象中是湛蓝的天空,浩瀚的大海,她在烈日与浪花的璀璨中抱住身边的人。然而,南里的海很丑。
因为她们来的时机不对,原本计划11月底,又因为时间对不上推迟行程,就更凉了。天很阴,海水也是,看起来乌不溜秋的,如果不是海滩的沙子要细一点,如果不是能闻到空气中的咸湿味儿,跟河也没什么两样。
“确实,没个海的样子,像河生的。”
陈飘飘站在观景阳台上,下结论。
陶浸洗了手,抹着护手霜过来,陈飘飘转身一把抱住她。陶浸动了动腰肢,举着手腕:“我身上很脏,坐了这么久车。”
“我抱会儿,她们在收拾东西,等下就不好抱了。”
陈飘飘把脸埋进她颈间,还是那么香,一点都不脏。
陶浸温柔地圈住她:“累不累?我们现在整理行李,还是晚上回来再说?”
“晚上吧。”
她们住的是一个复式的套间,楼上大床房,楼下标间,海马体仨人随性挤,房间视野和环境都不错,一晚3000多,分摊下来就不太贵。陶浸因为自己和陈飘飘占用一间,与她们对半分,小马很快乐,说就喜欢和这种有钱人往来。
其实她更知道,如果不是和她们一起出游,考虑大家的消费水平,陶浸她俩也许会玩得更舒服一些。
毕竟,她们宿舍给这小两口定义为“蜜月”
。
休整几十分钟,换上旅行战袍。常言道,出门在外,面子是自己给的。哪怕海长得像河,人也得穿得漂亮。
陈飘飘一袭蓝灰色渐变长纱裙,外套黑色小皮衣,陶浸则是前开叉的水洗做旧款牛仔长裙,紧身背心与短靴都是黑色,外搭一件半透视的米白衬衣,修长的脖颈也被光顾,用一根皮质和细链叠加的choker圈住,很酷,也很带感。
她俩从楼梯上下来,海马体坐在沙发上啃橙子。
小马吸一口橙子皮上的汁,揶揄她俩出街的架势:“去哪拍杂志啊?”
人家这副妈生皮,衬得精心打扮的她像个马仔。
梯子也叹气:“吃饱了,要不咱们睡吧。”
老海推推眼镜:“确实,不想跟明星一起出门。”
陈飘飘觉得好笑,挽着陶浸的胳膊看她,陶浸很困惑,偏头轻声道:“我以为你们都习惯了。”
“去你的!”
小马拿抱枕扔她。
陶浸笑着接过来,放到椅子上:“走吧。”
吵吵嚷嚷地出门,七嘴八舌地找地方。虽然景色一般,但南里社区规划和打造都不错,统一蓝白色调的建筑,店铺的招牌是黑金,绿化很到位,高低错落的植物更有风情,配上宽阔整洁的大道,一幅小众文艺的派头。
不仅建筑规划设计漂亮,引进入驻的店铺也很合文艺青年的口味,海滩上还保留了好几个舞台与展区,有的是品牌宣传,有的是话剧演出。
她们从酒店出来,正好遇到有个演员在前台办理入住手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