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她腿脚不便有一段时间了,这是老年人的通病,只不过她出现得早了一点,”
周淮屿摇头,“但这不会是她自杀的借口。三里河村大多是这种留守的中老年人,他们自己会想方设法寻乐子。”
“如果是李木艮呢?李木艮给她灌下去的农药?”
苏泱问。
“不可能。李木艮这人就是个打肿脸充胖子的地痞,他们高利贷要钱,不要会命。出人命了对他也没好处,”
纪洛宸看着周淮屿手上重新包扎过的纱布,咬牙切齿,“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沈知黎拍了一下额头,突然想起来:“农药的事情有些蹊跷,早上物证科的同事又去现场走了一遍,把谢淑芬家厨房台面上的瓶瓶罐罐。还有橱柜里的酒瓶和塑料可乐瓶都带回来了,检验结果应该很快就会出。还有死者缺少了一颗后槽牙是最里面的那一颗”
纪洛宸竖起大拇指,沈知黎的专业水准他们知道,认准了一个线索就会死磕,哪怕是把谢淑芬家里翻个底朝天,也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后槽牙缺一颗?”
纪洛宸翻看着报告“这个”
沈知黎知道纪洛宸想说什么,连忙搭腔道“有可能是之前拔得牙,这些都是未可知的。”
苏泱还在茫然这两个人再说什么,在无人在意的角落里周淮序看着报告上的后槽牙舔了一下牙。
“可是尸检报告上显示受害人还吃过安眠药,这又是怎么回事?”
苏泱指着尸检报告问。
办公室又陷入了沉默,没有人能够回答这个问题。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些共同点,新加入的物证又使他们的推理陷入了一团迷雾中。?
“对了,她是不是还有一个女儿,”
纪洛宸转过头问姜乐悠,“她女儿什么时候到?”
“说是买不到票坐了一夜的绿皮火车,现在已经在打车过来的路上,应该快到了!”
“那行今天目前还没有新鲜的线索出现,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谢谢老大!”
此起彼伏的感谢声响了起来。
周淮序也是急着回家修他家里的门,多少是有些急切了。
周淮序转身就走,完全没有注意到在他转身那一刹那,纪洛辰望着他的眼神经历了多少变化。
纪洛辰看着周淮序渐远的背影,总是莫名有种熟悉的感觉。
从他这几天跟着周淮序接触下来熟悉感越发强烈,他举起右手,冲着他的背影在空中抓了一把,周淮序的背影一下就消失在他的掌心。
“抓到你了。”
他轻声说。
没人听到他说了什么,偌大的房间也只有角落中冒着红点的监控器在记录着这无人知晓的一幕。
今日回家早了些,周淮序找来了修门的师傅把他那扇破烂不堪的门重新修理了一下。
修好的门勉强还可以继续为他遮风挡雨,他也就安心的坐在家中写字案前,面前的是一张金属架构的窗户。
他家里的朝向特别好。如果可以的话,这张窗户正好可以投影出夕阳日落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