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酩的手指拽在书包带子上,莫名用力得关节都有些发白。
“回去再量量体温,对症下药啊,”
张有弛点点头,又朝杜若酩挥了挥手,“晚安。”
杜若酩不敢回头,一路小跑着上了楼。正要掏钥匙开门,正巧碰上开门的杜爸爸。
“老爸?”
杜若酩一愣。
“我的天哦你可回来了,”
杜爸爸看见杜若酩,原本十分紧张的表情松懈下来,“你妈打不通你电话快急死了,都十点多了,怎么这时候才回来?”
说话间把小病号领进家门。
杜若酩心想钱绻真是好一张乌鸦嘴,原本拿来当借口的话,成了事实,他的手机是真的没电了。
“我有点……有点感冒了,”
杜若酩的鼻音是怎么掩饰都掩饰不住的了,只好乖乖坦白,“头也有点晕,行动比较迟缓。”
“发烧了吗?”
好不容易休假在家的杜妈妈也跟着走过来,伸手试探杜若酩的额头温度,“是有点烫。”
这一举动让杜若酩又想到刚刚楼下的那一幕,这下好了,令人脸红心跳的回忆又给体温添砖加瓦了。
杜爸爸去厨房烧开水,专业对口的杜妈妈则去拿体温计和应急药,好一通折腾,杜若酩才躺平。
小型家庭会议达成共识,第二天早上再给杜若酩量体温,如果还不下372°,就请病假去医院。
这一整夜,杜妈妈也没有睡好,一直在监控着杜若酩的体温。
【作者有话说】
小张:阿酒的额头好摸,我再摸一下。
9:……好说,下次吃自热火锅带我一个!
状态不佳的诗人
好在杜若酩的身体素质还可以,吃完药睡了一夜之后,烧也退了,人也精神多了。
杜爸爸坚持要亲自送杜若酩去上学,杜若酩也不好拒绝老爸的好心。
只是路上要是碰到张有弛,怕是没办法同行聊天了。还好直到学校大门口,不管是张有弛还是钱绻,他都没碰到。
谁知都已经上课了,钱绻也没来。杜若酩纳闷起来,下了课才听生物课代表说,钱绻他们是去领奖了,领的就是上回竞赛集训的奖。
杜若酩点点头,过了会儿才发现,生物课代表好像有点不对劲,问道:“阿衬,昨晚没睡好吗?”
生物课代表的微信昵称叫“旧衬”
,杜若酩也就习惯性地叫他“阿衬”
。
“……没什么。”
阿衬吸了吸鼻子,推了推眼镜,抬眼看着杜若酩,小声问道,“我看上去精神很不好吗?”
杜若酩认真回想了一下阿衬平日的状态,这个课代表虽然也不属于班里最活跃的那一批人,但毕竟是班级干部,和同学们相处的时候多数是开朗的。
“倒也没有很不好,就看上去很累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