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一道怒气冲天的声音骤然响起。
“放肆!”
沈耀不知何?时?赶来,气得胸膛不断起伏,“成何?体统!”
“亲姐弟居然在自家?打起来!”
他身后跟着陈秋蓉和沈香凝,几人步伐匆匆赶来。
陈秋蓉一看沈霖珲脸上?好几道伤痕,心疼得眼眶都红了。
而沈香凝看到沈攸终于平安回来,心里提着的石头终于放了下来。
“大姑娘,珲儿就算是做错了什么,那也有主君和我这个做母亲的教育,你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
“他可是你亲弟弟啊。”
陈秋蓉抖着手去碰沈霖珲脸上?的伤痕,刚一触到,沈霖珲就疼得吱哇乱叫。
沈耀气不打一处来。
他扫了眼脸肿得快和猪头一样的沈霖珲,又看向冷脸站在一旁,抿着唇没有开?口的沈攸。
“攸攸,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沈攸冷笑一声,“怎么一回事?父亲不如让他自己亲口说。”
沈霖珲一听自己有恶人先告状的机会,忍着脸上?的疼,立马哭诉,“父亲,您可要为孩儿做主。”
“沈攸昨日说要在念恩寺小住,实际上?却是偷跑出去做尽败坏家?风之事,适才?被我揭穿,恼羞成怒了便欺负我腿脚不便,将我打成这个样子。”
“她不仅残害手足,还置侯府声誉于不顾。”
“父亲,”
他哭诉着,假模假样地挤出两?滴眼泪,“沈攸太过分了,您看我的脸!”
那神?情,活像深宅后院里争宠的小妾一般。
也不知沈霖珲究竟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一些。
但到底只是十五岁的人。
心思歹毒却又做不到滴水不漏。
沈霖珲的这般说辞,但凡是个有脑子的人,都能听出其中的矛盾之处。
沈耀自是听出了。
可他关?心的只有一点,“你昨夜去了何?处?”
若是做出什么败坏家?风的事,他定然不可能饶恕。
沈攸早知沈耀不可能为自己做主,她亦没对他抱什么希望,却仍是想问个究竟。
“父亲,若我说,是沈霖珲陷害我的,您当如何?处置他?”
“怎么可能?”
陈秋蓉急急反驳,“你弟弟还小,虽有些顽劣,但本性不坏,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沈攸没理她的话,那双干净清澈的杏眸只是盯着沈耀看,眼眶有些红,是在逼他给出一个答案。
沈耀对上?她那双眼,倏地心里发虚。
可他是沈家?的一家?之主,怎么可以在自己的女儿面前心虚?
他不耐地拂开?衣袖,试图重?新拿回大家?长的气势,“我只问你,既然你昨夜没有宿在念恩寺,那你去了哪里?”
“我去了哪里重要吗?”
沈攸神?情冷淡,声音嘲讽,“沈霖珲找人企图污我清白,您打算如何?处置?”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