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是故意说些气话,想让赵云澜老实交待自己遇到的难处,她也好想办法与她一起度过难关。
赵家布坊发生大火的事,她都听说了,也能猜测出这几天赵云澜是忙这事去了。只是,她每次问她,赵云澜总说没事,摆明了是不想让她跟着忧心,这让她又是生气又是无奈。
苏暖挣扎着想要推开身上的人,却被对方压制得更紧了些。赵云澜抓着她的手举过头顶,埋首在她颈间吸吮着。可苏暖不愿配合,借着脑后的高枕缩起了脖子,赵云澜嫌枕头碍事,摸到枕头便将之丢出床外,一条鲜红的丝帛赫然闯入她眼底。
她抓过丝帛仔细端详了起来,片刻后恍然大悟地看向苏暖,随后在对方羞涩又焦急的神情下绑住她的手,俯身贴着她的唇道:“原来小暖竟是喜欢这样的吗?是因为阿澜没有满足你,故小暖便想与阿澜和离了?小暖放心,今夜阿澜定会令你满意的,不要和离好不好?”
“你……”
苏暖刚开口想要解释,便被一个柔软的物体堵住了唇舌,双手还被绑在一起折在身后,迫使她的小胸脯向前挺了起来。
绯红配白玉大抵是这世上最美的景色了吧,赵云澜想狠狠惩罚她的,却被这艳丽的模样迷了心智,下手愈渐轻柔起来,只有落下的吻才带着惩罚的意味重重在那上面留下它的烙印。
赵云澜心里的火气逐渐消去,带着情欲意味的吻在苏暖的身上绵延开来。她想,她定是被苏暖勾了魂,不然为何人家都跟她提和离了,她却还是舍不得让对方疼,甚至越发沉迷在对方的身体里。
“嗯~阿澜~”
柔软的丝帛将她的双手牢牢系在身后,这让苏暖想抓住些什么东西来抵抗身体带来的刺激时,却因被束缚住而只能无能为力地挺着腰肢。
她万万没想到,这根红丝帛最终真如娘亲所言那般绑在了她的身上。
即使对方在她手里泄了身,赵云澜也没有给她解下红丝帛,只是伸手替她擦着额头的汗,“小暖可还满意?还要和离吗?”
此刻,苏暖像一条毛毛虫一样,向上扭动着躯体只为咬她一口,咬完之后,她拱着赵云澜嗔怒道:“不和离,还不快给我松绑。”
“那小暖对阿澜的侍奉可还满意?不满意的话,我还可以继续,就是不知道小暖受不受得住。”
说着,赵云澜的手重新滑动起来。说实话,她还未尽兴呢,今夜算是让她发现新玩法儿了。若不是顾及苏暖那娇嫩的身子,她真想再寻几条红丝帛来。
“不要了~阿澜,放过我吧。”
识时务者为俊杰,该认怂时就得认怂。苏暖撒着娇,扭着身子躲开腰间的手,抬眸对着赵云澜眨巴起她的杏眼,“阿澜~你好厉害啊,可是小暖一点都比不上,真的受不住了,求放过。”
这模样,简直比方才还要可爱。赵云澜揉着她的脑袋,“那你还说不说和离的话了?”
“不说了,不说了,这辈子都不会和离的。”
“呵,过来一些。”
赵云澜看着她警惕的眼神,好笑道:“你不过来我怎么给你解绑。”
“那你要说话算话,不许再来了。”
苏暖慢慢挪动着身子朝她靠近。
赵云澜纤臂一伸就将她搂进怀里,一边给她解着红丝帛,一边说道:“你从哪寻来的丝帛?压在枕下是不是想绑我来的?”
前些天她便发现苏暖一直想反攻来着,不过由于自身经验不足,加之能力也不足,便一直未能成功,反被她更加疼爱起来。
“没有。”
苏暖头摇得似拨浪鼓,“我拿来驱邪的,最近看了个灵异故事,有些害怕,你又不在,我便听巫师的话寻了条红绳过来压着驱邪的。”
说着,她又控诉起来,“赵云澜,你竟然放着这么个美娇娘独自面对邪灵,我要,我要,我要告诉奶奶。”
“是吗?既然红绳能驱邪,不如我们多寻几条来,如何?”
“还是算了,你早些回来便好。”
苏暖心虚地滚进她怀里。
她不敢说出实情,更不敢出卖娘亲。怕自己这娇嫩的身子被摧残殆尽,更怕娘亲的形象跌落一地。
赵云澜搂紧她,叹息一声才开口说道:“这段时间,我怕是没办法早点回来了。”
“为何?”
“布坊被烧,损失惨重,各大绸缎庄急需货物上架,我暂时还没有找到替代品,银钱也所剩无几,真凶也没抓着。”
赵云澜淡淡地陈述着眼下所遭遇到的镜况,末了,还玩笑似地说道:“若是我变成了穷光蛋,你还会爱我吗?”
苏暖没有立即回应她的问题,而是认真地思考了片刻,然后翻身趴到她身上,双手捧着她的脸,严肃道:“赵云澜,哪怕你成了乞丐,我也爱你。”
说罢,她倾身吻过去。
有她在,又怎会让她的阿澜变成穷光蛋呢。
三天之后,赵云澜刚走没多久,苏暖也跟着出了赵宅。
两天前,她仔细想了想,绸缎庄货源的问题或许她可以帮得上忙。她在临安时,便听闻安然郡主名下有好几家布坊,虽然她以前被安然郡主冒犯过,但现在她有求于人,那点往事恩怨便先搁到一边吧,况且她也打了安然一巴掌,就当扯平了。
而且,她前两天给安然写过信,没想到对方竟要来找她,按时间来推算,今天她应该到了。
苏暖昨日便已向私塾告了假,今日不用过去教学。想着安然远道而来,她又有事要找对方帮忙,故早早便来到城门口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