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走。”
他的声音像是深冬的冰,干涩而没有温度。
秦山站起来,伤口扯到了,她皱眉,心里却变得酸酸的。
她又卖力又卖惨,就这么着急赶她走吗。
她没看他的脸,还硬生生扯出平日那般没脸没皮的腔调:“好嘛,那我就先去看医生喽,过几天再飞回来找你贴贴?其实我最近也琢磨着搞个纹身什么的,你这个是在哪儿搞的?啊,要不我先把甲板上的血擦了再走……”
“以后也不要再来了,没有人会欢迎你。”
秦山脸上的笑容终于挂不住了。
再资深的舔狗也要有为人的底线,不然当舔狗太久了,就没办法站起做人了。
没再多说什么,秦山张开双翼,也不顾又开始渗血的伤口,一拧头就飞走了。
还顺便给卡塔库栗的船舷踹了个大窟窿。
那小子指定有什么事瞒着她。
秦山气呼呼地想。
明明她都感觉到两人间逐渐升温的气氛了,可卡塔库栗却突然变了脸,不由分说地要把她赶走。凭借秦山多年看小说看漫画的经验,接下来的剧情肯定很变得很狗血。
「你我其实是失散多年的兄妹,我们不能在一起!」
——这个情况肯定是不存在的。
「多年前杀死你父母的其实是我。」
——谢邀,两辈子父母均健在。
「我其实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对不起。」
——似乎忘了问问他关于这方面的问题了,希望没有吧。
「我母亲不同意你我在一起,她已经为我订婚了。」
——这个好像还真有点可能。
秦山越想脸越黑,越想越满头大汗,越想越……嗷一嗓子喊出来了。
好吧,其实是黑心医生没给她打麻药。
“都说了别乱动!”
黑心医生凶神恶煞地抄起一把手术剪。
秦山含泪坐回去。
当时中弹的时候她还没感觉有多疼,离开船后倒是愈加疼痛。伤口已经勉强止住了血,可那过紧的包扎也几乎勒得她缓不过气来,连夜找了个小岛,闯进了某个没有行医资质的三无黑心诊所。
这座岛上没什么统治势力,三教九流龙鱼混杂,虽然不用担心被海军发现行踪,但走在路上的时候,要小心随时可能被人捅一刀。
黑心医生捏着针缝来缝去,秦山咬着后槽牙感受自己的肉被扯来扯去。
羽蛇状态下的她,对疼痛的忍耐度是比较高的,愈合力也很强,因此秦山请求黑心医生为羽蛇的她进行医治。黑心医生说蛇皮太硬了缝不了想治就治怕疼就给我滚蛋,于是秦山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可怜兮兮说对不起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