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生笑了:“看来刘女士早就提前给自己留好了后手。”
“行了,你也别取笑我了,”
刘芳说,“你的意思是你假扮成律师去见郑顺昌。但他怎么相信你。”
傅生说:“我相信刘女士有能力让他相信。前几天农民工坠亡事件,导致公司股市暴跌,我想郑先生最近一定愁的焦头烂额吧。”
刘芳的眼神带上笑意:“傅先生,如此能力怎么甘心做个骗——”
她一顿,继续说,“在古董店当个闲散老板?”
傅生喝了一口咖啡,不太在意地说:“谋生而已。”
刘芳笑了一下,半晌,她起身伸出手:“傅先生,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刘女士。”
陆离最近几天都看见傅生的身影,就算见到了也只是匆匆打个照面。
“傅生在家的时候还说几句话,现在直接成哑巴了。”
蒋文在一旁非常欠地打趣。
陆离不理他,打开电视。
电视上正播放着今日的新闻。
“本市著名建筑公司恒水建筑董事长于今日落网,其资产会由其妻子刘芳女士接手。本市记者方晶为您报道。”
陆离看着这个集团的招牌,眼睛动了一下,看向蒋文:“你们最近在干什么?”
“我这不是在家呢。”
蒋文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说,抬头的时候看到陆离黑黝黝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他这才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你是想问傅生吧。他最近——”
陆离看着他。
蒋文话到嘴边倏然想到什么,拐了个弯说:“大人的事小孩子别打听。”
陆离绷着唇角看了他一会,关上电视,转身上楼。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这种不紧不慢的慵懒劲,他就见过一个,陆离回头,果不其然,傅生穿着黑色的长外套迈着长腿进门。
“现在要睡了?”
傅生看着台阶上的陆离。
陆离摇头。
傅生身上带着寒气:“那刚好,跟着我出去一趟。”
陆离不知道傅生带他去哪里,他也没问,直到眼下的路越来越熟悉,接着映入眼帘的是那栋破旧的居民楼。
陆离看向傅生,不明白来这里做什么。
他自从上次从居民楼走后,就再也没有回过这里。路上的邻居他都给了钱,每天三顿给苏梅送饭就行。
他还记得刚开始的时候,邻居惊讶地看着他:“为什么不自己送过来?还要花这个冤枉钱。”
陆离说自己没时间。
与其说没时间,不如说是逃避。
他自己也分不清对苏梅什么感情,这么多年亲情早已经被消磨殆尽了,只剩下一点血脉勉强地连着。
“总得解决。”
傅生低声说,眼睛看向楼道里。
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在里面出来,身后还有被护士牵制住的苏梅。
陆离看着披头散发,甚至可以称之为疯子的女人,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傅生说:“这是市里有名的精神治疗中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