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那妖兽是叶三公子放的也情有可原,想将叶竟思除掉,只是实在没想到没除掉人,反而让他起疑,千里迢迢回了洛邑。”
乔成玉转着剑穗,实在是有些愁了。
江泊淮没接话,聚精会神地看着她转剑穗,看得津津有味。
“你也说说。”
乔成玉捂住剑穗,不叫他看了,企图把人拉入话题。
“知道我怎么看出事情是叶三做的么?”
江泊淮答非所问。
乔成玉来了兴致,把剑穗又亮给人看:“你说说。”
“叶起元来叶府数月有余,身份不正,背地里受的欺辱定然更多,叶家只有一个嫡子。和不受宠的庶子相比,天赋异禀的养子也没有那么不堪。倘若我是他,在被第一个人欺负之后定然会欺负回去,何况还有叶宛白在场,杀鸡儆猴。他少年早成,不会不知道这个道理。”
乔成玉懂了:“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埋怨,他知道了,欺负他的人不会因为他一次反抗就制止,就算不是哭包欺负他,也总会有别人。欺负他的人他惹不起,叶宛白也教训不了。”
江泊淮点头,夸她聪明。
乔成玉啧啧称奇:“你们世家弯弯绕绕好多。你呢?有经常欺负你的兄弟么?”
江泊淮仍然是那副表情,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语气波澜不惊:“夫人忘了,我家里人都被我克死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
乔成玉暗骂自己,润润嗓子,假装没听见:“啊,欺负叶起元的真凶和秘境的事有什么关系。”
“由此看出,叶三头脑简单,往秘境里放妖兽却是像他的作风,他想当家主,想必不会再有第二条路——倘若妖兽真是他放的。”
江泊淮最后一个字落下,眼皮一抬,视线扫到远处急急过来的叶竟思。
叶竟思三步并作两步迈到两人面前,神色凝重。
“妖兽之事,应当不是叶云山所为。”
桌上的茶盏被叶云山扫落一地,他气急败坏,在屋子里绕了好几圈,急得不行。
“少爷息怒。”
管家战战兢兢地开口。
“叶竟思怎么会回来?”
叶云山息怒不了一点:“我的计划都要被毁了!”
“小公子未必有同您争斗之意。”
管家怯懦开口:“何况叶家现在是您做主,您想他不抢,他就抢不了,离比试还有三日,他还什么都没说呢。”
叶云山稍微平息了一下喘息,他的视线落在身侧忠心耿耿的老奴身上,语气意味不明:“……你的意思是,让我杀了他?”
管家连忙跪地:“小人哪敢,何况叶公子非孤身一人,难以下手,不过比试嘛,只要他不来,我们的计划不还是可以顺风顺水地继续。届时众目睽睽,他叶竟思不想认,只怕旁人也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