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口气。
“吉人自有天相。”
叶竟思干巴巴安慰她,又想到那盏从江泊淮手里继承的招魂灯,也有些害怕自己也莫名其妙丢了一魂,也跟着叹了口气。
“阿娘也真?是!出了事?也不来看一眼。”
阿罗低声嘟囔:“人还是她派去的。”
“祭司日理万机。”
叶竟思解释了一句。
这一句就足够阿罗把他判去她母亲那边:“才?没有!我小时候她也是很闲的。”
“那她来了也没办法嘛。”
叶竟思马上找到了另一个理由:“她要是知道怎么做,就不会?叫我们去查了。”
“当祭司一点也不好?!”
阿罗小声:“什么都要学,出了事?什么也管不着,还不如叫大家?都去求神拜佛去。”
她一提求神拜佛,叶竟思就想到那副诡异的神像,他搓搓手臂:“看来那位大神很受你们的爱戴?相比是功德圆满之人修仙成神的。”
阿罗听了他的话,眼睛微睁,又好?笑地捂住了嘴,她小声:“我们塞纳大人!真?身才?不是人!”
馄饨
寂静的夜里,乔成玉用了隐蔽身形的法诀,正谨慎地查看屋内的动静。
塞纳已经入睡,正厅里空荡荡的,她步子放得很轻,从窗子翻进?去,小心翼翼地查看房内的东西。
祂将这里布置的同阿罗母亲大不一样,墙壁上挂着许多悲天?悯人的字画,仿佛在提醒他作为一个神明应当有的责任。
越没什么越在意什么。乔成玉腹诽,随便翻了几?个,没在底下找到暗格。
重要的东西能放去哪?乔成玉想不明白,摆弄这用来诵神的经文,在它底下忽然?发现一张纸条。
里面写?满了叫人意外的小事,事无?巨细,从村东口这几?天?需要汤药的阿婆到谁家?又添了丁等祭司送福的请求。
乔成玉一张一张翻过,觉得塞纳这个人简直矛盾而复杂。
祂将这些小事都记在心上,看起来实在是个尽职尽责的祭司,可偏偏又好像是他,把?这些无?辜人的魂魄拉进?来,陪他演一场过家?家?似的梦境。
这样的人……最在意的东西会放在哪?乔成玉沉思,看过每一张纸条,思忖着答案。
她扫视一周,目光触到一处地方,猛得抬头。
一盏灯就这么静悄悄地放在窗台上,同招魂灯很像,不过发着的光是荧荧绿色,看起来诡异而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