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其乐融融。
只可惜今天在桌边伺候碗筷的不是唐公公,而是另一位范公公。
翌日,怀雍惯例收到父皇派人送来的御膳房佳肴。
送餐的小太监是唐公公的干儿子,私下与怀雍多说了两句话:“我干爹让我谢谢您给他送的伤药,很好用,他已经没有大碍又可以干活了。”
“您的大恩大德他记在心里,以后一定报答。”
“昨日陛下去找您是这几日来陛下第一次笑。”
“干爹实在是担心陛下过于操劳,不能开怀,请您若是有空的话多去宫中跟皇上说说话,宽慰圣心。”
这番话让本来热火朝天工作的怀雍顿时索然无味。
他就算是把这个春宴办得再好又能如何,这并不能真正的为父皇分忧。
……
与此同时。
赫连夜的信突然断了,好几日没有寄来。
直到三月初二。
春宴前两天。
怀雍与卢敬锡有说有笑地下衙,刚走出门,便瞧见一匹马儿站在街道对面。
怀雍看了一眼就挪不开眼睛了,这匹马儿身高四尺有余,毛色青白,外貌俊美,胸廓深长,背腰平直,四肢强健,一看就是一匹不可多得的宝马。
不光如此,这只白马还被精心地打扮了一番,苍灰色的马鬃修剪过,梳成三花辫,马背上还配了铜鎏金银杏纹具装铠,装饰宝珠琉璃,尾巴上系了孔雀翎,缀两个铃铛,一摇起来叮叮当当作响。
怀雍惊艳道:“这是谁的宝驹?”
话音未落,身旁就响起个熟悉的声音:“你若想要,那便是你的了。”
怀雍一转头,见着一身军装的赫连夜,赫连夜大步流星地走到他身边,问:“你喜欢吗?要不要骑一骑试试?我抱你上去。”
说着指尖已经摸到了怀雍的腰上。
不知是不是卢敬锡跟他说了赫连夜这家伙逛南风馆子,怀雍很不自在,可不敢被他碰到,连忙躲开:“要上马我也能自己上啊,我又不是不会骑马。”
赫连夜:“你平时上下马车不都得你父皇抱?”
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怀雍瞪他:“你再说!”
赫连夜不以为忤,嘿嘿一笑:“行了行了,我好不容易请两天假,从军营出来,连家也没回就来给你送马,别跟我吵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