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雍一向是吃软不吃硬的。
赫连夜这话说得很有几分认真深情,怀雍将信将疑地听了进去,他缓了口气,又说:“你今天跑来干什么?”
赫连夜靠近向他:“我还来不得了?小雍,是我没本事满足不了你吗?你还得再找一个卢敬锡,他能比我厉害?”
虽说如今怀雍听赫连夜说这些不知羞耻的话总算是脱敏了,不至于像前两年那样一听就面红耳赤,但还是会觉得实在不表斯文。
也怕被人会听见。
说着,赫连夜抓起他的手拉向自己。
锦绸丝滑,微微泛潮。
怀雍的手一下子被装满,作尺而不能全然握量,他仿佛突然被烫到,心抽搐般猛跳一下,红着脸低声骂他:“你个畜生玩意。”
赫连夜抓着他的手腕不放:“喜不喜欢?”
怀雍不说喜欢,也不说不喜欢。他生性好强,最讨厌别人要压自己一头,尤其这人还是赫连夜,逞能地撇了撇嘴,不光不躲,反倒玩起来,问:“弄干净了没?”
赫连夜咝咝吸气:“我的小祖宗诶,我哪敢不听你的话?”
怀雍颐指气使,略表认可:“那还差不多。”
原本快到家了。
怀雍非说有东西要买,又绕了一大圈去长安坊买了些乱七八糟的什物,说是送给赫连公子,先不回自家了,去赫连将军府。
到了又不好直接走,这很没礼貌,顺便在书房坐一会儿。
刚关上门。
赫连夜急不可耐地直接把怀雍抱起来放在书桌上。
怀雍不轻不重地踢他一脚:“王八蛋,你不是说想念我,只是想看我吗?”
赫连夜解开他的腰带,熟稔地探寻,恬不知耻地笑了一笑,俯身下来:“男人说的话能信吗?你也算是半个男人,你知道的,男人的话都是狗叫,听过就得了。”
怀雍早不是未经人事的身子,这几年他跟赫连夜私底下该玩的不该玩的都玩过了,稍一弄娇,便情兴渐,翕然微柝。赫连夜垂看此处,每看不厌,直恨不得神魂共予,直究尽径。可怀雍既不是完整的男子也不是完整的女子,无论是哪处都需要细心呵护,就算他再急也只能慢慢来。
怀雍难耐,支起腰来,不自觉猥贴向赫连夜,催促道:“够了。”
赫连夜早不想等,如此轻车熟入。
赫连夜急了些,这让怀雍有些吃痛,他颤了一颤,低低骂道:“……真是畜物。”
没人喜欢被骂,又不是天生犯贱,平时怀雍骂他,他虽说脸上赖皮,不以为然,其实心里还是会有点不舒服,唯有在这时候,怀雍越是骂他,越让他觉得欲心高炽,尤其是在这完全侵攻而入的时候,更是畅美无匹,妙不可言。
只有在这时,他似乎开始占领上风,终于能将怀雍制于掌中,抓住怀雍不知要抓住何处凭依的手,把人拉过来,逐渐放纵,说:“畜物不好吗?这玩意儿不是让你很舒服?”
“你快点,我要赶在天黑前回去,不然父皇问起来,怕是会起疑。”
“起疑就起疑呗,让你父皇把你嫁给我。”
“嫁你个鬼!”
“要是你怀了我的孩子,你父皇会不会同意把你嫁给我?”
怀雍的声音被撞成颤巍巍的,双目迷离,若睁似闭:“父皇……父皇会杀了你的,你们阖府上下都要死。”
听听,多可怕的话,赫连夜捧住他汗津津的脸颊,轻轻啄吻,贴近了既无奈又爱怜问:“小雍,你骗骗我就不行吗?你再更多地喜欢我一点点不行吗?小雍,小雍,我与你父皇,哪个对你来说更重要,让我在你心里变得更重要?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