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侧过脸,瞟一眼一言不的卢敬锡,阴阳怪气地来了一句:“哟,听说卢大公子纡尊降贵,跟你和好啦?”
怀雍:“什么和好不和好的……大街上呢,不要乱说。”
怀雍谨记卢敬锡所说,不想再与赫连夜深交,便说:“时辰不早,我要回家了。至于你的马……”
怀雍强行收回喜爱的视线,忍痛说,“我家有的是好马,又给我送一匹干什么,你觉得我嫌弃俸禄太多没地方用啊?”
说完,不等赫连夜再留他,上车走人。
然而赫连夜骑马跟上,嘚噔嘚噔的脚步声跟了一路。
到了怀雍府上,怀雍让人告诉他自己很累歇下了,不想见客。
赫连夜又让那人转告怀雍,说他今天非要见到怀雍,不然他就带着马在门口等一晚上。
怀雍心想,赫连夜那么爱面子的人,哪能干出这样的事?
再说,宵禁以后还逗留在街上可是要是抓起来问罪的,赫连夜能干出这样的事?
怀雍心神不宁。
每过半个时辰就问一次,赫连夜是否还等在外面,答都是还在。
即使半夜下起一场小雨,赫连夜没都走。
宵禁的打更声响起。
怀雍又把人叫来:“赫连公子可走了?若是还没走,劝他快回家。”
仆人为难地回来报告:“赫连公子不肯回家,说你若一直不见他,他宁愿被抓走。”
“唉。”
怀雍紧皱眉头。
这家伙怎么这么难缠!
怀雍几乎是捏着鼻子,没好气地说:“去跟他说,我见他,但是今天太晚,明天再见。”
仆人匆匆去转答。
回来,仆人又跟怀雍说:“赫连公子说就今天……宵禁巡逻的好像马上要过来了。”
怀雍忍不住站起身来,负手背后,骂出了声:“难道他觉得我会骗他吗?他是狗皮膏药吗!他自己就是个散骑常侍,知法犯法,到时候被抓了说不定罪加一等!”
仆人欲言又止:“……其实,赫连公子原话是说怕您骗他。”
怀雍无语了,不得不说:“行了行了,先请他进来,给他找间屋子住下。明日一早我再见他。”
想了想,又吩咐:“今日赫连公子在我这留宿的事情不可为外人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