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梁桂芬和周运德现任老婆还在为那房子闹,也没闹出个结果。
周尤对这些事其实并不怎么关心,过年回卢原,也只是想去拜祭拜祭父母。
父母过世之后,亲戚之间关系本就疏淡,走出来这么久,她觉得,也许某一天就真如周琪所言,她不会回去了。
以前念书的时候很喜欢一句话:知识不一定能改变命运,但眼界可以改变人生。
知道这个世界还有很多有意义的事情等着她去做,那些鸡毛蒜皮的龃龉小事,她实在不想花费太多精力去关注。
明明显示十一点半才末班的公车迟迟不来,冬夜冷风愈加清冷,周尤下意识缩了缩,领口竖起,双手环抱,低着头。
就在这时,好像忽然有车停下。
“告状精。”
“上车。”
略带调侃的男声很耳熟。
周尤抬眼,就见江彻开着他久未使用的布加迪停在她面前。
后头公车来了,江彻催促,“快点,我占道了。”
周尤意外,还是忙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研中心做实验吗?”
“那我也不能一直做,怎么,你还想告我的状?”
周尤扒拉开衣领,又取下围巾,小声嘀咕道:“你不要叫我告状精了!”
江彻笑,“你还不好意思了啊?”
周尤耳朵红了红,瞪他一眼。
低头折好围巾,周尤又想起件事,偏头问:“对了,我今天听说,嘉柏有个同事离职了,是不是她指使我二伯母来江星闹事,然后你让我们老板把她给开除了?”
江彻瞥她,“推理能力不错。”
“真是你?”
“怎么,你有意见?”
“不是……你怎么没告诉我。”
“那天我们在吵架,我不乐意告诉你。”
“……”
这理由听上去竟然还很理直气壮。
江彻给她顺了遍事情经过:
当时她二伯母梁桂芬的确是找到了嘉柏,但还没进门,就被杨可给截胡了。
杨可听到梁桂芬打电话说到周尤,才动起心思。暗示梁桂芬去江星找人还不够,她还九曲十八弯地暗示了梁桂芬要把事情闹出来,要闹到周尤当场给承诺,这事儿才算成功。
杨可做公关,idea不太行,口条倒还挺顺,忽悠得梁桂芬被洗了脑似的,愣是按照她的计划做了一系列蠢事。 周尤无语,出神回想她和杨可的恩怨,实在觉得职场上那点输赢小事,不至于让杨可做得这么过分才对。
“到了,下车。”
周尤回神,下意识想要开门,可她动作忽然一顿,有点儿生气地喊了声:“江彻!”
“嗯?”
江彻砰地合上车门,整了整衬衫领口,挑眉看她。
“我要回自己家!”
“那你怎么不早说?我开了一路都没听你吭一声。”
江彻振振有词,“马上都零点了,别折腾了。”
周尤觉得江彻再次刷新了她对他的认知,霸道幼稚还很无赖。
简直了。
到江彻家里,周尤倒也没再闹,就很奇怪,突然间,她的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听话得不得了。
江彻精虫上脑,也没多想。
等周尤洗白白了,他就开始动手动脚。
周尤也半推半就。
前戏做得差不多,江彻伸手往下探寻——摸到一片棉质卫生用品的时候,他宛如当头被泼一盆冷水,笑容逐渐消失。
周尤这才露出鱿鱼尾巴,忍不住闷笑出声,还大着胆子挑逗了一下江彻。
江彻唇角扯了扯,抬起她的下颌,“你真当我不敢浴血奋战是吧?”
“……”
周尤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