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青点完名,有几个没来的,陶采薇也不多问,直接罚了这一个月的例银。
底下人暗道幸好自己来了。
“眼下正值年节,我们府上自然是要大办一场的,事多繁杂,明日起,所有人须在卯正二刻准时过来点卯,无论大小事,都必须按照时辰规矩来办,专人专职,若有哪件事没办好的,我只问专职的那个人,到时候可别赖我不顾情面了。”
一番耳提面命下来,众人皆散。
底下正有几个老妈子,仗着自己在府里待的时间长,心里有些不服呢。
私底下说什么话都是有的。
“说句不该说的,姑娘小时候还是吃我的奶长大的,现如今也敢指使妈妈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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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妈妈,你是府里的老人了,是该被大家敬着的。”
“你老就歇着去吧,姑娘派给你的那些活,也只是当着大家伙儿面儿说说而已,哪能真的让你干呐。”
李妈妈拍了拍大腿:“说得正是,可我若不干,那些活总得要有人干的。”
几个年纪轻的丫鬟捧着李妈妈,连忙道:“你就别管了,我们帮你干了便是。”
陶家在河首府颇有声望,年节时候总得有一番表示。
这天天刚蒙蒙亮,陶采薇就从床上爬起来,年前要在城外摆上长长的布善粥棚。
说是粥棚,陶家银子哗啦啦流出去,布的竟是白花花、油汪汪的大肉包子。
小夏从外头回来,附在陶采薇耳旁说道:“小姐,杨知府的事,闹起来了。”
杨知府已经失踪这么长时间了,有心人都能想到,他怕是凶多吉少了。
毕竟是一方大员,他一人失踪事小,背后牵连起来的方方面面错综复杂。
河首府现今群龙无首,不说现镇守省内直接听命于杨濮存的若干护卫、小卒,皆是一团乱麻。
至于那些主簿、县丞等小官吏,自是照常管辖自己的势力范围。
短时间内,闹不出什么大事来。
“闹出何事来了?”
她一个商户家女子,不过当八卦听听,省内政事哪轮得到她管。
小夏说的却不是因杨知府失踪而闹起来的一干政事。
“是杨知府家的家眷闹起来的,他妻女如今失了依靠,走投无路之下,竟胡乱攀扯起小姐来了。”
小夏一脸愤慨,却不着急,看来攀扯她的不是那事。
只要不是那事,攀扯她又有何妨。
“你倒是说说,她们如何攀扯我了。”
“她们也攀扯不了别的,说的正是小姐与杨知府的私情,说你二人私相授受,早有首尾。小姐,此事外头正传得沸沸扬扬。”
陶采薇听是此事,只淡定坐着,如今最重要的还是办好府里的布善一事。
小夏低声道:“小姐,奴婢担心你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