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生!去买……!”
“做饭!林长生!”
“纸笔拿来,林长生!”
母亲常常是命令的语气,对我。
“我说,我不冷,皮袍,给你穿!”
他又说了一遍。
“真的不冷?”
我当然冷,冷死了!
“你摸,炕。”
他大概看我不太相信的样子。
“呀,好烫!”
我故作夸张地缩回触碰了炕的手。
他想笑,但没笑得出来。
皮袍依旧盖着他,我只是将那两件衣服披在了自己身上,我靠在炕边,烤着火,吃着剩下的肉饼羹,觉得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了!
还能活着,就是幸福。
“你是不是跟很多人打过架?”
看他好些,我的好奇心就开始作了。
他没有回答,微微侧过脸去,也看不到是什么表情。
“我小时候也是,长大了还是,经常跟别人打架!当然,被别人打的时候多一点。”
吃了点热乎的食物,又烤着暖暖的火,我的身心很是舒畅,自顾自地说着,还忍不住笑出声来。
“为什么?”
他转过头来问。
果然人的好奇心都是一样的。
“因为,”
我咽了一大口肉羹,舒服地咂咂嘴,又接着道:“他们欠打!”
“呵。。。。。。”
“你很想笑是不是?”
我问。
“嗯。”
他没有掩饰。
“那些人,从我记事起,就骂我打我,我不想被他们打死,不想总被他们那么欺负!当然,虽然我仍旧打不过,但从那以后他们似乎开始有点怕我!”
我嘴角微微泛起笑意,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他们,坏!”
沉默了一会,他说出了这句话。
他说话像初学说话的小孩子一般,一个字一个字地。
“对!”
我喝下最后一口肉羹,很满足地打了个饱嗝,我说:“你呢?跟你打架的那些人,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