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纳言拍了拍膝盖,“走了,咱不在这儿碍眼。”
沈宗良叫住他,“等等,合同过两天会送到你办公室,已经过审了。”
这厮立马换了一副嘴脸,“就知道,我们沈总是从来不会亏待兄弟的。”
他听不下去这种话,皱了下眉,“你给我滚蛋。”
这一边,且惠写了大半页纸才勉强记完。
比如,不能劳累,不能着凉,多吃蛋白质,建议仰卧位,可以在腰下面垫个枕头缓解一下,但过段时间就得拿掉。
她送肖院长出去,“谢谢,您慢走。”
隋姨让她回房间去,“我送肖院长上车,你快进去,自己别着凉了。”
且惠走回去时,碰上唐纳言出来,他说了句,“今天得你的济了,且惠,下次还叫我送你啊,我有空的。”
她懵懵懂懂地啊了一声,“纳言哥,你在说什么呀?”
唐纳言指了指房内,“没事,你进去吧,那边脖子都伸出二里地了,就等你回去呢。”
“哦,好。”
沈宗良已经翻身坐起来,腰下垫了松软的枕头,靠在床头。
他身上穿着睡衣,想是中医院的人来之前,就洗过澡了。
这么一来,且惠也没什么可忙的。
加上彼此又冷了这些天,乍然四目相对,她还真有一点不适应。
且惠垂着脸,在他旁边坐了一会儿。
她忽然问:“你吃了晚饭吗?要不要吃一点?”
但沈宗良点头,“吃过了,不吃不好扎针。”
“哦。”
一项计划落了空,且惠又筹划起另一样,“你吃苹果吗?我给你削一个。”
他清淡地说:“又硬又酸的,不吃算了。”
她又低头沉思起来,从来没觉得聊天这么艰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