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偷感到底是怎么来的!?
“站在那儿干嘛?”
江野偏头看向他,“看到我就害羞了?”
“……你的脖子是不是又不想要了?不想要了我把它掐断怎么样?”
“开个玩笑嘛,这么当真?戳中你的真实想法了?”
谢砚眯着眼,缓缓朝江野走近,带着冷感的面无表情的样子极具欺骗性。
但对方丝毫不虚,在椅子上坐得稳稳当当,坦然自若,甚至嘴角还挂着一抹若隐若现的笑意,看得谢砚叹为观止,感觉根本找不到任何反制他的办法。
现在动手恐怕都不行了,他动手都怕江野有氧运动做爽了。
“怎么又站住了?”
江野挑眉,“过来啊。”
“跟人沾边的事你是样样都不做啊。”
江野笑出声来,双腿交叠,后背轻松地靠在化妆椅上,椅子还被他悠闲自得地左右摇晃着,怎么看怎么愉快:
“我不做人事,那你还不是主动来找我了?”
谢砚冷哼一声,视线瞥见化妆台上的a4纸,就算已经被折起来了,但边角翘起的弧度还是能让人看见纸张上几个熟悉的名字。
是一个名单,谢砚心下了然。
他没有跟江野询问任何,径直拿起了那张纸,在面前展开。
“啊!干什么?还我!”
江野倏地站起身,想要把名单抢回来。
“嗯?是这次的淘汰名单?”
谢砚甩手抵挡,后退着躲开江野,目光落在纸上,“上面有我的名字啊。”
他看完就站定脚步,任由江野把纸抢过去,恍然:“所以我就要被淘汰了?”
江野瞥他一眼,见他的神情没有多大变化,道:“这不是你希望的吗?”
“那确实,”
谢砚点头,想到什么,“出去之后我就可以去找范致了。”
江野忽然顿住,看向对方。
这是什么意思?
去找范致就不找他了?
好家伙!他冷不丁想起来,谢砚现在因为节目而被‘关’在这个训练基地里,连手机也没有,出也出不去,他想见谢砚的话,只要来这里,随时都可以见到。
他可以说是谢砚少有的、能与外界联系的一个桥梁了。
所以他们不可避免地可以有许多相处时间。
但谢砚出去之后呢?
这个人是一个正常的、有自我意识的人,不是笼子里的鸟儿,不会像这段时间这样呆在一个固定的地方,想见就能见到。
谢砚会跑会跳,甚至有自己需要做的事,有他根本不认识的圈外的朋友。
即便是娱乐圈,江野也不确定这个人究竟会不会在这个圈里久呆。
如果不去刻意接近的话,现代社会里,很多人即便在同一个城市里生活,也可能一生都不会见面。
更别说这个世界那么大,消失在茫茫人海中是件太简单的事了。
江野的心底突然就有点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