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抿了下唇线,眉心微皱:“嗯?andy的办公室不是在那边吗?反方向啊。”
“他不知道路吧,刚刚肯定听见我们说的话,被你气得伤心了,一点机会都不给别人,那脸白的哟,瞧瞧,难受得落荒而逃,啪!碎掉了。”
袁茜语调幽幽,愧疚地叹气。
江野:“……”
他爹的这人本来就白吧!上电梯的时候头发脖子都是湿的,跟个艳鬼一样,那是被他气的吗!?
“又一个被你伤透的人。”
江野无语,但转念一想,人都上楼来了,没面试就径直下去了,还能有什么原因?
而且外面还下着雨呢,他看着落地窗外,这么铺天盖地的雨,哗啦啦跟不要钱似的往下倒,身上能淋湿的话肯定不是开车来的,这个天儿打车也不好打……
“野哥?野哥?野哥!”
袁茜叫了他好几声。
“嗯?”
袁茜刚接手他不久,但已经习惯江野的这种不定时的走神了,指着旁边的玻璃门道:“再走就要走过头了,潘导还在里面等着你呢。”
“……哦。”
另一边,下了楼的谢砚摸出包里那张印刷廉价的名片,找到上面的号码,直接拿出手机拨了出去。
“喂?哪位?”
“面试失败那位。”
“……哦啊啊啊啊!脑子有——包红的那位啊!”
星探的声音在雨里听着噼里啪啦的,一个人说出了一种热闹非凡的感觉:“你在哪儿呐?出来了吗?”
“外面那么大的雨,出来干什么?你进来跟我谈。”
“不好吧,人家的大厅不让随便进出,会被赶出来的。”
谢砚闻言,看了眼前台微笑的脸庞,淡定道:“不会的,你来不来?不来我走了。”
“……来了来了来了!”
星探动作极快,没到半分钟就出现在他面前,乐滋滋地擦着身上的水,边说:
“果然失败了吧?你说你也是,自身条件这么好,去当助理是怎么想的啊?”
谢砚眯着眼,没搭腔。
喜笑颜开的星探简单捯饬好自己,向谢砚伸出手:“我叫易思安,名片上写了的,你怎么称呼啊?”
谢砚抓着对面的手随意晃了两下就松开:“我叫谢砚,笔墨纸砚的砚。”
“好好好,听着不错,不用改名儿,你什么时候有空签约啊?砚砚?”
谢砚听着最后那两个叠字,一阵恶寒,盯着他:“先给我讲讲你们公司吧,安安。”
易思安浑身一激灵,被那双漂亮得妖里妖气的眼睛死盯着看的时候,莫名有种心虚感,气势也跟着弱了,更别提‘安安’那两个字,仿佛是从喉咙里细捻出来的,有股捉弄的意味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