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关悄悄的溜进了屋内,给屋内暖上了一室的温柔。
亓官掠手里拿着温热的毛巾,替床上的可人儿擦脸。
看到她脸上的红肿已经消褪,他在床边守候一夜照顾她也值得。
记忆里,她是个六七岁的小女孩,粉嘟嘟的十分可爱,那么小就可以看出来长大后应当是个美人儿,没想到十年后再次见面,她的确出落的清灵脱俗,像画里走出来的洛神一样。
十年前,亓官掠二十岁,十年后他三十岁,算不算是见证了一个小女孩蜕变为少女的过程呢。
他轻抚着她的脸颊,嘴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意,收起毛巾走进浴室,伸了个懒腰,作为黑帮老大,居然会如此温柔的对待一个女生,若是他的手下们看到,不知道会不会惊讶的掉了下巴呵呵。
朵儿的睫毛扇了扇,不一会儿,她醒了,睁开了水灵的秋眸,她第一个反应是尖叫,别怪她会有这样的反应,只因她昏倒前是被打昏,被吓昏。
“啊……”
她抓紧被子,跳下床,缩在床的角落,她的身子颤抖个不停。
“你醒了,你早上练嗓子吗,叫那么大声,来,吃点早餐,早餐是油条稀饭。”
亓官掠蹙着眉头,打趣的说着,其实他不知道朵儿变成傻子的这个事实。
“你,你不是昨天那个坏人,你,你是谁,呜呜,坏人欺负朵儿,你带我去找哥哥好不好,哥哥生我气了,呜呜,他是不是不要我了,呜呜……”
朵儿不敢靠近他,不过很奇异的,她居然不怕亓官掠,一般情况,除了金耀金帝父子外,就只有秦烈和金惹火的老板耶律寒才是她不害怕的对象,现在她也不怕亓官掠,甚至敢和他说话。
仿佛很久以前就认识他似地,这种感觉她心里有些疑惑,可她是傻子女生,就算疑惑也只是在她的脑海一闪即逝。
“你,你说话,会不会太幼稚了点,你不是已经十七岁吗?”
亓官掠觉得她应该十七岁了,为何她说话看起来和十年前没什么改变,不过她说的哥哥是谁?她不是只有一个弟弟吗?
“我算一下,一二三四……我是十七岁没错咯,十年前,十年前,你说滴是我吗?为啥我不记得捏,难道你以前就认识我了,那你是好人对不对?”
朵儿这才大胆的站起来,凑到他面前,仔细盯着他的俊脸瞧,然后扳着手指算呀算,可是自己两只手十个手指头都算完了,还没算到自己的年龄的数字,她就拉着他的手一并去算,在他右手的是指那停下,点头说自己是十七岁了。
不过她又仰着小脸看他,眼中闪着疑惑,这个长滴帅帅滴和哥哥一样好看滴男银十年前就认识自己咩?
“好人,我可不是好人,我是坏人的老大,看样子你这里有点问题。”
亓官掠很快的意识到她估计脑袋有问题,他抽回自己被她握着算年龄的手,他不习惯被女人接近,不过眼前这个金朵朵她和个孩子没两样。
他敲了敲她的脑袋,指她的脑袋有问题。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笨,哥哥也这么说我,不过哥哥后面也说我聪明咯,那你一定是好人,好人,你带我去找哥哥好不好,我不要他生气气,要是我做错了神马,我会很乖的去改,我好喜欢哥哥哦。”
朵儿希望亓官掠帮她找到秦烈,她称呼亓官掠为‘好人’。
“你哥哥是谁,我虽然十年没见你,可也知道你除了父母外,只有一个姑姑和一个弟弟,你说的哥哥叫什么名字?”
这丫头还用‘神马’这个词代替‘什么’,果然是个笨笨的傻丫头。
这让亓官掠不自觉的又露出了一抹笑,他可能不知道他今天露出的笑容可是他三十年来最多的一次。
甚至不知不觉中对朵儿没了防备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