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聿庆幸自己躲得快,嘴上不忘挑衅,“下次可以再快点儿。”
“……你不是说不是故意的嘛!”
顾缈给他一脚。
“昂。”
他这次没躲,笑眯眯的拍掉裤腿上的脚印。
“我只说了第一次不是故意的,没说这一次不是啊。”
他这次就是故意的。
他没有赖账啊,这不是勇敢的站出来承认错误了吗?
今天也占到便宜了,祁聿身心舒畅,不再逗她,语气正经了些,“我和蒋清时的关系如你所想。”
“所以,下次离他远一点儿。”
“他可不是什么善茬儿。瞧着无欲无求的,实际上,最贪心的就是他。”
祁聿靠在墙边,姿态慵懒的点燃一支烟。
还没来得及放到嘴边,就被顾缈伸手夺了过去,扔在地上用脚狠狠碾过,“这里有病人!”
“……”
祁聿舌尖扫过齿关,极度不爽的扫过床上那个病秧子,皱眉。
他对贺之淮没有半点儿好感。
先前打电话告诉贺之淮他在国外遇袭的真相,完全是想借刀杀人。
他希望贺之淮去找蒋清时的麻烦。
他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聪明人,结果,这人比蒋清时还傻b。
证据都甩到他脸上了,愣是半点儿动静都没有。
纯冤种。
蒋清时不捅他捅谁啊?
搞得他都想给他来一刀了。
按理说,他今天不可能去救贺之淮的。
就像是顾缈刚刚说的那样,他没有那么善良,也没有那么闲。
救贺之淮,当然是为了顾缈。
但仔细想想,其实有两个层面的原因。
一个是因为顾缈难得和她开口,她突然诈尸,他也想去看看到底怎么一回事。
其次呢,他隐隐约约的知道,贺之淮于顾缈而言,有点像白月光一般的存在。
这白月光活着的时候,也许威力还没有那么大,和饭粘子没什么区别。
顶多就是时不时的想念一下。
可如果白月光死了呢。
那带来的杀伤力,恐怕无人能敌。
所以贺之淮一旦出事,他就会永永远远的住在顾缈的心里。
无人可以取代。
这怎么可以呢?
他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呢?他又不是蒋清时那个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