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纷繁的想象令我的腰肢不得不弯曲,在我想为别人留下的序章里,从来不曾想用这幅狼狈的模样落下篇幅。
偶尔,故事发生偏离,我们理应擦肩而过,或许是在一次不经意的回眸,我看向了某人,他与我对视,命运的钟声无声的敲响,迫使指针转动。
他出现在我面前,将我的狼狈姿态尽收眼底。
我和谢意对上视线,此时我弯着腰,手腕撑在砧板边缘,我的躯体因为承受不住情绪的蔓延想要投降,我从来不允许自己的身体倒下。
“……林问柳。”
我大概听见了命运敲响的钟声,谢意看着我,他嗓音稍稍停顿,漫不经心的眼眸总是那样,漆黑深邃能够容纳全部。
既无喧嚣也无起伏,只有一片平静。
偶尔的时候,能够在缝隙之间打开那扇窗户,窥见他眼底的情绪。
他因为我的姿态而感到不愉快。还有其他的吗?我还想推开那扇窗户,他已经紧紧合上。
“偶尔,不要太过于勉强自己。”
谢意倾身,他握住了我的手腕,在我的视线里,我只能看到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他把我的手掌拿开,我看着他用手帕将我的手指擦干净。
手帕掠过我的每一寸指尖,去掉了那些血腥,我盯着他的神情看,他抬起眼,眼底将我的神情网在其中,随之稍稍皱眉。
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身旁其他人的视线,由于谢意突然到来,海格和阿尔敏同时看向这边,他们的表情极其不自然。
谢意侧过脸,看向海格眼中沉敛,他对海格说,“很抱歉打扰你们的工作……他的工作由我来做,我想占用他一部分时间。”
海格:“……您不用做,他负责的工作并不多,放在那里就可以。”
阿尔敏继续低头看自己的终端,时不时看过来一眼。
谢意没有放下的打算,不但如此,他还不允许我继续做。
“林问柳,你去休息。”
谢意命令我道。
有的时候,我不太明白,不懂他的意义,他朝我走来,似乎总是轻轻地停留,如同偶尔来的兴致,在我身旁撑起一把伞。
血池
我看着谢意的侧脸,他清理这些鱼来毫不费力,我坐在一旁的木桩上,这样的组合有种荒诞感,好像某一刻我们的关系变得特别起来。
如同庄园里一起生活的人们,他们一起承担生活中的喜怒哀乐,一人坐在火炉旁,另一个在窗前处理午饭要用到的食物。
“看来这位长官更有天赋。”
阿尔敏空隙之间朝这边看了一眼,做出如此的评价。
海格笑着说:“您如果过来的话,我们的工作可能要过于轻松了。”
“我之前上过解剖课,”
谢意随之看我一眼,“大概是比林问柳做的好一些。”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