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盘时,洗漱好的段宜堇走了过来,像巨型树袋熊一样从背后抱住了关辞砚。
“昨天睡得好吗?”
关辞砚微微侧头。
两个人交换了一个樱花薄荷味的吻。
“嗯……”
段宜堇把脸埋在关辞砚颈窝里来回蹭蹭。
“起床气,在撒娇吗?”
关辞砚失笑。
“嗯,对老公撒娇天经地义。”
段宜堇理直气壮,只是悄悄红了耳尖。
“我很受用。”
关辞砚端着面碗走向岛台。
段宜堇就这么抱着贴着也走向岛台。
“粘人精。”
关辞砚转过身,把段宜堇睡翘起来的一撮头发压下去。
段宜堇不管不顾地继续抱:“我缺席了你人生的九年,粘你是应该的。”
“好,那现在可以吃早餐了吗?等下面都要把汤吸光了。”
关辞砚亲亲段宜堇脸颊。
“嗯。”
段宜堇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关辞砚。
“公司今天没有什么事要处理的话,吃完早餐我们先去看妈妈吧。”
关辞砚这句话不经意得像说今天是个晴天那样自然。
段宜堇一怔:“你记起来了?”
“昨天做了个梦,梦见有个人哭鼻子。”
关辞砚揶揄。
“我昨天梦见我和你说清楚我没有要留学,我们没有错过这九年。”
段宜堇看着清亮的面汤,语调有些沉闷。
关辞砚握住她放在岛台桌面的手,他知道这件事始终是她的心结。
“宜堇,我知道人生没有几个九年,可是我们才二十四五岁,我们至少还有六十年。”
关辞砚望着段宜堇,一字一顿。
“你相信我,这九年不会影响我们丝毫,反而会让我们更加珍惜当下。”
段宜堇瞬间红了眼眶。
失去关辞砚的九年漫长得像过了小半生,她自责、懊悔、放不下。
可眼前的关辞砚说现在,说未来,说没关系。
“宜堇,我们一起去见妈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