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湘点头,“我也更喜欢宫外,但我们不能留砚儿一人在这里。”
一回朝,严暮就忙了起来。借口皇上生病不上朝,由他来监理朝政,每日天不亮就要上朝,下朝后还要和官员议政,批改奏折,处理紧急事务,一忙就忙到晚上了。
柳云湘这边也忙,官妇们一日两三波的来宫中请安,她刚回宫不能不见。
这样三日后,柳云湘这才有功夫安排谨烟、曲墨染和韩思芙。
见她三人,她换下了凤袍,穿着常服,将三人唤到内殿来坐。一番寒暄后,四人坐一起喝茶。
“曲姐姐近来可好?曲奕呢?”
柳云湘拉着曲墨染的手,二人这一晃竟有四五年没见了。原他们一家跟随她去了镇北,已经决定在那儿安家了,后来李柱被严暮任命武将,前往西州镇守,曲姐姐和曲奕便又回了盛京。
“我一如从前,每日在医堂给病人治病,日子过得平顺。奕儿进书院读书了,不过这小子不是读书的料,李柱来信,说再过两年,让他去军中跟着他历练。”
曲墨染柔声道。
柳云湘歉疚道:“当时朝中无人,严暮不得不将主意打到李柱身上,还你们一家分开了。”
曲墨染摇头,“李柱是个男人,他也有他的抱负。我们说好了,等过两年,我和奕儿一起去西北找他,到时我们一家三口就团聚了。”
“这样才好。”
又问道谨烟,自祝一帆在西州险些丧命后,他们一家便留在盛京了,没有回镇北。请曲墨染为祝一帆调养了一年多,他身子才算完全好,很快就又回马帮了。
再说到韩思芙,柳云湘见她一直安静的坐在边上,她们说到高兴的地方,她也跟着笑,但显然有些勉强。
柳云湘拉过她的手拍了怕,“柳赞为难你了?”
韩思芙摇头,“没,没有。”
“他什么德行,我是知道的,你不用隐瞒我,也不必替他遮掩。”
韩思芙默了一下,继而叹气:“他前些日子跟我说,要让兴哥儿记在我名下,这样就算是嫡出的哥儿了。在我还没同意的时候,他已经写信给柳云珩,让他派人将兴哥儿送回京,要我来照顾。”
柳云湘皱眉,“他怎么想一出是一出。”
主母若没有生出儿子,将妾室生的儿子记在自己名下,当做嫡出,这确实合情合理,其他家也都是这样做的。可每家和每家的情况不同,那唐玉儿害过妙妙,而兴哥儿也被她养得蛮横霸道,若是将兴哥儿接回京,让韩思芙来养,以后少不得麻烦。
而且养得好,兴哥儿与她也不亲。养的不好,错便都是韩思芙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