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镇西大踏步走进兰猗阁,大咧咧坐下,大咧咧盯着兰桡看,那模样要多傻有多傻。
阮玲珑很不高兴,茶盅子磕在桌上一声脆响。
兰猗阁的当家妈妈名唤仙绿,一早看见情况不对,笑得跟花儿似的扭着小腰就凑过来了。
“哟,今儿的茶不好,惹了阮公子生一回气,奴家的罪过。”
随即冲身边人吼了一嗓子:“蠢材,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换了新茶去,要这个月才得的碧镶金。”
又招呼俞镇西:“这位爷,面生得很啊,可有入的眼的美人儿没有?”
俞镇西仍是盯着兰桡不放,眼看着兰桡上了楼,衣角都看不着了才终于回转头来,对着仙绿说了一句:“若是有,该如何?”
仙绿瞧着这光景,心里有了九分的数,喜滋滋对着俞镇西笑。
“这个好办,好办,我们兰猗阁虽是区区小地方,也有自己的规矩,金兰公子是我们兰猗阁的招牌,素日里,金十两手谈一局,金百两清歌一曲,不知爷作何打算?”
阮玲珑笑了一声:“即日起,兰雅初本公子定下了,你每日着人去玲珑阁支东西,本公子哪一日没了兴致,哪一日便说。”
仙绿乐得抬高兰桡身价,生怕没人来抢来抢,笑得嘴都合不拢就应下了。
俞镇西回头喊孟疏星,还未开口孟疏星便堵住他的话头:“将军,南边所缴尽数入库。”
俞镇西再开口:“那——”
孟疏星急急说:“我家也没有啊,一天!一百两!金!”
俞镇西不死心:“那——”
孟疏星扶额:“将军,那是阮家,小小一座玲珑阁,掌着七成的珠玉生意……”
俞镇西终于不做声了,和阮家拼财力,实非良策。
于是乎,入夜后,俞镇西悄悄摸进了兰桡的房间……
兰桡沐浴更衣罢,摘下了面具,头发披在肩上,袍子松松的。
风吹进来,烛光闪烁,兰桡起身关窗,回身走到桌前,俯身准备灭烛就寝,耳听得一声“果然”
。
兰桡偏头,看见俞镇西端坐在桌前看自己,脸上盈盈在笑。
兰桡不惊不扰:“果然什么?”
俞镇西笑说:“我白日里见你收扇,很美,现在见到你,果然更美。”
兰桡不免好笑:“见也见了,公子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