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郎,其实你原本那篇写的真的不差,旁人看到王莽列传,都只看到他的坏处,你却能于斑斑劣迹中寻出他改革币制的可取之处,足见你是用心思考了的,没有人云亦云。”
这话里每一个字都落在了实处,他查询史料,分析利弊的用功和细致,都叫她从那篇文章里看出来了。
她确确实实认认真真看了他的文章,没有敷衍,也没有像二表兄因为某一个观点与他相左,就全盘否定他。
宗越翻身,就势压了过去。
这一次,他似乎多了些耐心,褪衣的动作不似以往粗暴,没有扯坏她的衣带。
因为寝裙总是被他撕裂,罗婉心疼,后来就不穿袒领浑裁的裙子了,改穿交领系带裙,顶多被他扯坏带子,缝好还能继续穿。
他还是喜欢她的坦诚相见,又将人剥的一丝不剩。
交战时刻,男人的耐心与温柔从来不会持续很久,在坦诚相见之后就又暴露了人性里最原始的底色。
攻下城门并不须太久时间,入城之后更是由他任性妄为,肆意闯荡了。
他喜欢她抱着自己,又抓过她双手强迫按在他结实的腰肌上。
她像是一个旁观者,被人囚在高高的城楼上,他攻城略地的力量,力量驱使之下激烈的板荡沉浮,所过之处的磨折颠倒,她都真真切切地感受着。
她闭上眼睛,不再看他的力量和那张攻城时浮沉不定却冷峻无波的面庞。
她的喉咙里有极细微的声音溢出来,她在隐忍着,回避着,成功惹起了他更重的好胜心。
“叫我。”
又是同以前一样的命令。
城内闯荡着,他忽地猛力扬鞭打马,好似翱翔的雄鹰发现了猎物,毫不犹豫地俯冲逼近了去。
她按在他腰上,本就抓的不甚牢靠的双手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道冲地脱落,整个人也不受控制地被冲了开去,又被一股不知哪里来的力量轻松扯回。
一推一扯,灌注她身上本就有十分的力道更重了一层,将她忍而不发的声音都驱赶了出来。
她抿唇收住声音的机会在一霎那被剥夺,急雨敲落,一阵紧似一阵。
“叫我。”
他命令,却并不放缓力道,迫使她的声音也随着他猛烈的追逐一层层攀高,攀到最高处,被风吹得瑟·瑟·发·抖。
“越郎……越郎……”
她央求着,不要攀的太高,不要跋涉太深太远,她好累了。
“你心里果真只有我一个么?”
他应着她的央求,拨马缓行,拢了散落在她脸上的发丝拨去一旁,揉捏着她有些发热的脸,克制着没有用劲儿,只偶尔重一下,催促着她的答案。
“自然。”
她软绵绵地说着。
“不许骗我。”
他重重地逼进,又惹她没忍住溢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