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
不等林阙问出口,云歇就先一步解释道;“皇帝允我入刑部,为士郎,头一个活计就是审问前几日刺杀我的人。”
“刑部侍郎……”
林阙念一声,也有些惊讶。
上来就是四品的官职。
“子阙。”
林阙看他。
“手疼。”
“……”
林阙:“娇气。”
手还是老老实实的接过了茶盏,顺势坐在云歇身边。
云歇笑笑,又给自己倒了一盏,吩咐虎生:“且让他们等着。”
“呃,”
虎生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两声,红着脸问道:“这话怎么传啊,我嘴笨。”
“就说我病了,起不来。”
毕竟他如今是个名副其实的病秧子呀。
虎生应下,出去传话了。
林阙撑着下巴,歪着身子看身旁神色自若装病的家伙瞧了好一会,道:“子歇装病装的,好生顺手呀。”
云歇也俯身与他对视,轻声道:“这才哪到哪,一会还得有一场呢。”
燕国的公子歇,可是个诗书礼乐射御样样拔尖的贵公子;
宣国公子然,只是个有点小聪明又命不久矣的病秧子。
皇帝不放心他,那就让他派自己放心的人来瞧瞧。
“子歇合该去唱戏。”
林阙挑起云歇的一缕发丝,如是道。
他说完一句由嫌不够,抬手替云歇将发丝别在耳后,身子也跟着凑近了些,含笑评价道:“定是个红遍大江南北的名角儿。”
云歇也笑了,吐出一口气来,斜他一眼:“要我唱一出可不容易,你还不快快掏出银子来。”
“我这东宫是最穷酸的了,而且,子歇这话不对。”
云歇抬眼,等待着他的下文。
林阙道:“你我明明是一同唱戏的才是。”
是了。
这出大戏还要唱好些年呢。
云歇眼睛弯弯,如是想到。
太医来的飞快,也许是受了宫中那位的暗示,所以心里有些压力,到的时候额头上都冒出了虚汗,宫人接过药箱的时候发现这位太医的手都是抖个不停的。
“微臣给太子殿下请安。”
林阙道:“赵太医,快快请起,您也是太医院的圣手,快来给云先生瞧瞧,云先生午间呕了口血出来,看着着实骇人。”
赵太医拎着衣袍起身,来到云歇身边为他把脉,脸上的神色越来越沉重。
良久,他收回了手。
“敢问公子的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