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字而已,哪有那么多为什么,等开春了打发你去书房进学,自然就知道了。”
云歇并未抬头。
虎生张口求饶:“可别,我就是弄学问啥也不是才去学舞的,再让我去读书啊,可别气坏了那些老学究。”
一个个白胡子老头,张口闭口之乎者也的有什么趣儿,不如少校场扎上两个时辰的马步来的舒服。
云歇笑了笑,不说话。
虎生也咧着嘴乐,才要凑过去仔细研究一下这‘忍’到底有什么稀奇,却在动作间不小心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口,疼的龇牙咧嘴。
“身上有伤就老实些。”
云歇将写好的字团起来,走到炭盆旁,随手丢了进去。
滚烫的炭火立刻就吞噬了一张纸。
虎生眼睛里又迷茫上了:“公子,写的好好的,烧了干什么?”
“因为忍。”
“?”
虎生挠挠脑瓜子,听不懂一点,只觉得跟肚子里有墨水的人交流真是一件费劲的事情。
“云公子!”
宫人轻轻叩门,传达消息:“前院有宫里来的公公有请。”
来了。
云歇的嘴角牵起一抹笑来,起身出门。
前院,一帮身着太监服饰的宫人围成一圈。
最中间的人手里捧着一柄拂尘,身上的料子看着也比其他人好上许多,正是太监总管孙德海。
孙德海是最眼尖的,老远就看见了云歇的影子,立马顶着一张笑成菊花的脸凑了过去。
“哎呦,云侍郎!可把您盼来了!”
云歇笑道:“孙公公,怎劳动您亲自来了?”
孙德海是皇帝小时候就服侍在身边的,很是得他信任,朝廷上不少高官都得给他几分薄面。
“哎呦,这不是陛下看重您嘛,快别说了,别叫陛下等急了,您请吧。”
云歇跟着上了皇宫派来的马车。
…
皇宫内,御书房外。
孙德海止住了脚步,转身对着云歇笑道:“云大人,到这奴才就不方便进去了您请吧。”
“劳烦公公。”
孙德海为云歇开了门,而后退到一旁,云歇自己走了进去。
若说东宫修建的富丽堂皇,那这皇宫就是天上人间了。
一砖一瓦无不精细,就是不识货的人瞧上一眼也会觉得宝贝得很,恨不得抠下一块来带回家去。
皇帝坐在书桌后。
云歇拎着衣袍跪下,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大礼:“臣参见陛下。”
皇帝并未出声,只冷眼瞧着他跪。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皇帝抬手端起茶盏,微微皱眉,喊道:“孙德海!”
孙德海立刻推开门,弓着身子小跑进来:“陛下。”
“茶凉了,去换一杯过来。”
“诺。”
隔了一会,孙德海捧着茶壶过来,重新为皇帝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