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我再去一次。”
几人纷纷转头过去瞧她。
南山先生脸上难得挂出了柔和的笑,只是那眼底却是说不出来的阴冷,“在老婆子面前做偷换药材的勾当,还真把我给蒙蔽了过去,真是丢我这张老脸。”
南山先生虽是医者,可自古医毒是不分家的,她行走江湖多年,若真是个柔弱医者,也混不出这样的名堂。
背后之人若是真被她抓住,只怕活的还不如在云歇的刑部。
“有劳先生了。”
云歇垂眸道。
“你也是,”
南山先生眼刀子甩过来,“自己早知道不对劲,偏今日才来找我说,那背后之人下药极为厉害,若非今日你开口说了古怪,我再仔细瞧了瞧,只怕要给忽略过去,那药你再喝上十几日,东西南北山的先生都请过来也救不了你的命。”
她说话向来是难听的,明明是关切的话都能说的像是骂人一般,这么多年才落下个不近人情的名声。
好在,这些日子以来,屋里这几个都算是摸透了她的脾性,半点都不生气。
宝月将脸上的眼泪干净,扬起笑脸凑过去,“先生莫气,我陪先生去瞧瞧那帮黑心肝的家伙,先生可得帮我家公子出出气,不扒他们一层皮不算完!”
宝月将人带走后,虎生一下子扑倒云歇面前,说什么都不肯走了。
云歇本就头疼,见他一动不动的赖在这里头就更疼了,“说说吧,你要闹哪门子脾气?”
“公子,”
虎生目光坚毅,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你以后都叫宝月熬两份儿药吧,我吃了没事你再吃。”
云歇扶额,“是药三分毒,你还当是什么好东西。”
“我不管,”
虎生偏过头去,“我皮糙肉厚的身板子硬朗着呢,再加上我每日都要练功,运内力的时候便什么都知道了。”
云歇嘴上答应了他,心中却盘算着到时候给他熬一碗黄连汤就是,反正这傻小子又认不出药材。
草原目的
拔出萝卜带出泥,宫中这一通清理,上上下下又打杀了近百个宫人。
要说他们为什么要害云歇,原是因为他们本来就是外边送进宫里来的人,身后站着的都是各个官员,只是他们的主子都叫林阙拔了,一腔忠诚无处安放,最后转化为怨念全扑到云歇身上了。
他们认为云歇和皇帝林阙狼狈为奸,当然不无辜,弄死他也算是给自家主子报仇了。
云歇可不认倒霉,当即把宫里每个活物都调查了一遍,就是御膳房当日要宰杀的鸡都得查到是从哪个农户家出来的。
别说,这一查还真有不少惊喜,连别国的探子都拉出来几个,让那些本想要参云歇肆意插手公务的大臣都傻了眼,手中的折子全都当做烧火的柴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