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祖宗对那位祖宗的狼子野心他们这些老的有几个看不出来的?
虽说都尊称那位一声“公子”
,但他们的正经主子毕竟还是林阙这个太子殿下,要知道自己是为谁办事的,才是一个好幕僚的必备本事。
平常自然可以按照主子的心意卖乖,但是违背主子的心意,坏了主子的好事,那这就不是一个好属下,而是一个随时要被剪掉的多余枝丫了。
另一边,云歇进了东宫的大门之后就收敛了神色,面上的冷意消失殆尽,眸底甚至还带了几分笑意。
林阙那小子,一开始的确是身带药性不假,但估计也就那一段,药效早就不剩下什么东西了,偏还死死搂着他不放,还真是,
像小狗。
云歇唇边的笑容缓缓消失,略叹了口气迈步回自己的院子。
也就是没成亲,孩子心性,如今定了亲事,等太子妃入了东宫,什么事情就都好了。
不过就是,
年少荒唐。
“公子!”
虎生急急跑过来,从怀中摸出一封信递给他,低声道:“那边来信了。”
那边这个称呼,只有贺妤安。
今日和邵秋搭上了线,他已有很久没有和贺妤安传过信了,毕竟比起邵二,还是这位邵大公子的价值要更大一些。
“给我。”
云歇接过信件拆开,目光微凝。
邵家有无数双眼睛,贺妤安寄信不易,因此每次都是寥寥数语道尽要点,却从未如此少过。
之前云歇令他去探姜贵妃对这位兄长的看法。
如今信上写到,
[重于生命]
啊……
好办了。
云歇嘴角牵起一抹笑意,吩咐虎生去把信件烧毁,而后想到——
让她去救自己的兄长,不算利用吧。
…
皇宫,地宫
皇帝大步流星的走在狭窄的地道里,忽明忽暗的火光跳动在他脸上,令人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是他周身冷冽的气质足以叫大部分人望而却步。
小太监低着头跟在他身后,肩膀抖得不像话。
皇帝走到地宫中心,抬手转动墙上的机关,一扇石门缓缓张开,石门之后,远比东宫更为繁华。
那房间之内四处都悬挂着一尺千金的鲛菱纱,鲛菱纱薄如蝉翼,一层层悬挂更加如梦似幻,墙壁用的是几十年前在夏国境内开采出的特殊玉石,那玉石奇特,会自然发光,同样珍贵无比,屋内的照明就是用的这个,在这间屋子里,就连地板都是白玉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