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伤着,衣服破了而已。”
玄旸言语柔和,连脸眉眼都显得温柔。
“玄旸大哥,你们打得这么狠,真得没受伤吗?”
青露小声嘀咕,他手中攥着一瓶药粉,还拿着一捆用来包扎伤口的布条。
玄旸淡定点头,青露不放心,上前仔细检查一番。
隼跖的视线时不时落在青南身上,那目光很专注,他不再言语,似乎在想着什么事。
丝质的长袍,华丽的羽冠,精美的玉器,他曾经见过这么一个人,在多年前。
“隼跖,你我已经进行过比试,是我打不过你,我认输。现在,你能给手下一个交代,而我也得赶路,我们就这样各走各路。”
行了个岱夷族的礼仪,玄旸态度谦和。
隼跖目光灼灼,他盯着玄旸的左臂,他知道那只手臂有伤,对方带伤应战。适才青露给玄旸做检查,把斗篷掀开,正好露出左臂上肢,缠绑伤口的布条殷血。
见玄旸要离开,高地战士们显得很不满,试图上前阻拦,隼跖制止了他们,将手下斥退。
“在你们走之前,我得问你的伙伴一句话。”
隼跖走向青南,他的举止不再粗蛮,显得彬彬有礼,青南没有因为他唐突的举动感到惊讶,很平静。
青南用羽人族的语言低语:“玄旸,他可能见过觋鹳。”
“我猜也是,他一直在瞅你。你说吧,我用地中语帮你转述。”
玄旸抱住双臂,嘴角有淡淡笑意。
南汾附属文邑,是一座大型聚落,它面朝广阔的盆地,身后则是崇山峻岭。
当地人在山岭上营建数座瞭望台,警戒南面的敌人,南汾没有城墙,却有大量的武备。
这里是文邑南境的门户,如果敌人来犯,必会遭到当地守军的攻击。
玄旸带着青南与青露翻越南面的霍山进入文邑地界,他们来到隘口,远远就看见守关的士兵。
三人还没靠近门寮,就有一位将领装束的男子率领士兵前来接迎,那名将领二十出头,衣着华贵。
他激动上前,用力拥抱玄旸:“玄旸!我年初才听我们国君提起你,说你也差不多该回来了。你这趟来文邑怎么走南道?南道山又高路还遥。”
“路上遇到一群要去盐道的鼋池人,和他们结伴走盐道,这才从南道进文邑。文震,你怎么会在南汾?”
玄旸拍了拍对方结实的臂膀,脸带笑意。
“你还不知道吧,我成亲了,老丈人正是南汾的首领南伯。去年南汾遭遇山獠袭击,国君便派我过来这边镇守。玄旸,他们是?”
文震这才打量起玄旸的两名伙伴,看他们装束,不是地中族人,也不是岱夷族人。
“他们是我的友人,这位是羽人族的巫祝,名叫觋鹭,旁边是他的伙伴青露,他们都来自南方的羽邑。”
玄旸做了详细的介绍。
“羽人族?”
文震显然很吃惊,仔细打量青南,头戴白羽冠,身穿长丝袍,身配美玉,装束奇异,他目光落在对方脸上,面具遮挡,无法看清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