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可真是一群无可救药的蠢货!”
辛刑继续吼叫道:“麻烦用你们那未开化的脑袋,好好想想,我死了,你们就皆大欢喜了吗?算了,你们只是一群擅长躲在人身后乱叫的小丑,给你们想一天都想不到,我今天就大慈悲地告诉你们。”
辛刑稍稍停顿后说道:“如果我死了,如果在中城所有的魔人全都死了,那么你们就是下一批魔人!即使你们没有被魔化。你们以为自己还能当个人吗?还能像以前一样安稳生活吗?不,不可能!你们再也无法回归平静的生活了,因为我死以后,你们马上就会被公府扣押下来,被人当成牲畜一样关进笼子供人观赏和研究,我还能有个痛快,你们呢?被人开膛破肚、折磨致死,最后还要做成魔人标本,连个全尸都没有,连块下葬的坟地也没有。被人当成展览品,观赏到你们的身体腐烂臭,再把你们丢进垃圾堆里,让野狗和虫子把你们恶心的躯体吃干抹净!这难道就是你们想看到的结局吗?”
“……”
众人听到这儿都有些呆愣,之前狐假虎威的气势也荡然无存。
暗流明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对,急忙喊道:“大家不要听他说的话,公府是不会做这种事的。”
辛刑继续补充道:“就算公府不杀你们,也会把你们关进牢房,怎么?你们不信?动动脑子就知道了,你们每一个人都是巨大的隐患,谁能说准你们会不会变成魔人,谁能保证你们会不会伤人?会不会感染出更多魔人?没有人能保证!”
辛刑加重语气说道:“只要不是个傻子,谁都不敢把你们放回家,谁都不会相信你们,对你们放下戒备。我知道你们心里肯定还心存侥幸,觉得情况不会那么糟糕。那我就再退上一万步讲,就算公府不把你们当成人肉标本,也不把你们关进昏暗的地牢,你们回到了自己原来的地方,可你们的生活还能变回原来的样子吗?你们走在路上,谁敢多看你们一眼?你们出去买东西,谁敢冒着风险卖给你们?你们想挣钱糊口,去哪儿糊去?谁敢让你们进门?大家嘴上把你们当成同胞,心里谁会把你们当成人看?谁不是像看怪物一样看你们?”
众人:“……”
“我说到这里,你们也该听明白了吧?从你们被打伤的那一刻起,你们的生活就已经结束了,想继续活命的,想继续当个人的,只剩下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站到我这边,跟我一起打败碍事的家伙,自己做主人才是你们的出路!”
此时,后排的人们已经听得晕头转向,纷纷向着辛刑走去。“其他人在愣什么,还不快过来!”
辛刑朝着那些站在原地的人们叫喊。
“大家别听他的,我们会想办法解决问题,我也会一直陪在大家身边。”
流明也大声喊叫。
部分人慢慢向前靠着,部分人呆在原地犹豫不决。
辛刑:“是啊,伟大的流明先生能力群,德才兼备,说不定还真能创造奇迹治好你们,能得到流明先生的保证,确实很让人安心呐。”
但辛刑话锋一转,“可你们真的甘心吗?你们甘心重归平凡吗?你们甘心回到任人驱使、看人脸色的生活吗?你们甘心放弃一次咸鱼翻身的最好机会吗?”
众人:“……”
辛刑情绪高涨,十分亢奋地喊道:“现在翻身的机会就摆在你们面前,这是你们唯一的,也是此生仅有的机会,必须要果断把握住,尤其是你们这些长得丑的,乍一眼看上去就不太像个人的人。说你呢,对,就是你!你,你,还有你!”
辛刑指了指人群中的几个人,“长得一个比一个丑,我看着都恶心,更别说那些长得漂亮的女人,见了你们谁不是像踩了狗屎一样厌恶?”
众人:“……”
“你!”
辛刑指着一个大脸盘小眼睛的男人说道:“我记得你,你小时候因为长得丑,家里人都不待见你,别人家的亲戚都是夸小孩儿可爱漂亮,就**夸你是善良,不知道人家什么意思?后来读书的时候,被多少人嘲笑,被多少人没来由的捉弄、霸凌,连教书先生都不帮你,让你坐最靠边儿的臭角落,你都忘了?那些你喜欢的女孩,谁在乎你的感受?谁会正眼看你一下?谁会记得你这号人?完了你读书也没成绩,家里人就更不管你了,一门心思全放在你弟弟身上,谁管你吃了没,喝了没?有没有穿暖和?你现在居然还想回家,是不是犯贱就喜欢看人白眼?还不赶快过来?”
男人:“……”
“你们呢?”
辛刑转向其他人,吼道:“怎么?我说他不是说你们呢?要不要我给你们找面镜子,让你们照照,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子啊?你们是心里没数还是没受过这些罪?还是说,你们觉得自己比他强点,心里很开心是吧?看到有人比自己还丑,比自己过得还惨,心里突然就舒服了,啊?真是一群没用的东西!还有你俩,我早就看见你们了。”
辛刑指着一对夫妻说道:“你俩离得那么远,是不是不熟啊?两个人都长得那么丑,搭个伙过日子肯定很辛苦吧?晚上睡觉的时候是不是都不敢睁开眼?半夜上茅房,是不是都不敢点灯啊?活得那么惨还不赶紧站到我这边!”
众人:“……”
“其他人是觉得自己长得特别好看,跟自己没关系是吧?那个谁,对,就是你。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你是当上官了?还是当上地主了?你能读成人家流明先生那样吗?天天读到半夜,还没拿到成绩,眼睛都读瞎了,也没见你找个好活计,再看看你那勾肩驼背又扭扭捏捏的样子,谁家姑娘能看上你?你被人拒绝了多少次了?”
众人:“……”